我的肝火熊熊燃烧,正冲要上前去把那耳光甩返来,此中一个女孩却死命拉住了我,附在我耳边道:“慎行。”
在胡参军的谩骂声中,初画悠悠醒来,看了看我,挤出笑容,“姐姐真是好福分,公然活了下来。”
这个女子有几分眼熟,她右边耳坠上残破的珍珠虎魄,在阳光下闪着惨痛的光芒,我的心脏一阵收缩,那是初画。
我怒瞪着她。
珍珠抓住我,冷冷地轻声道:“你若冲出去,可就保不了你本身了。”
那兵士看着初蕊乌黑的尸身,结结巴巴地问道:“绿、绿姬夫人,那、那小王爷返来如果问,该如何、如何说啊?”
她嘲笑着走上前来,“原非烟……”然前面色一冷,猛地对我甩上一个耳光,轻嗤一声,“等王爷用完你,你说你这水嫩令媛之身,该如何去服侍全军将士呢。”她抬头大笑。
杨绿水像是没事人似的,拿起桌上一只琼觞,轻抿一口,对着惊惧的女孩们笑道:“不就是仗着年青貌美吗?有我在,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动王爷的心机。”
阿谁满脸横肉的南诏将领爬起来,粗声痛骂,看清了是我,更是暴跳如雷,押送我的小兵从速挡在我面前,苦着脸不断地叩首,“胡参军,这原非烟和这几个妞都是小王爷要的女人,我这就把她拖走,您就别活力了。”
那兵士立即战战兢兢地拖着初蕊的尸身出去了。
“本参军为他老爹南征北战之时,他还在奶娘怀里吃奶呢!此次也是老子打的头阵,凭甚么好货品全被他一小我抢走了?”胡参军大声谩骂,不由引来了别的军帐的兵士争相旁观,“这原非烟把老子射伤,就该当让给我,玩她个三天三夜。他倒好,一抓着就给藏起来,现在又放出来坏老子的功德……”
我对她轻声笑道:“不要担忧,初画,你也不会有事的。”
我一惊,转头细心辨认一番才认出来面前这个头发狼藉的女孩,倒是紫园里以平静沉着着名的大丫头珍珠。
这时杨绿水又唤了两个兵士出去,“带这几个去沐浴换衣,一起上就说是王爷的女人,莫让别的军帐给抢了。”
我们被押出军帐。我不由得用手遮住敞亮的阳光,一起走过,才发明我们在紫栖山庄当中,应当是在紫园以内吧。珍珠只当我是原非烟,对我态度甚是恭敬。我心中想着毫不让仇敌看轻,便昂扬着头,视若无物。南诏兵三三两两蹲在火堆旁,不断地吹着口哨,或交头接耳,目光闪处,看着我们的目光仿佛我们没有穿衣服。
我一甩手,抽出身边的小兵腰间的刀,猛地冲畴昔,将阿谁将领撞翻在地,一挥刀砍断吊着初画的绳索,将她放下来。初画浑身淌着血,标致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赤色,双目紧闭,眼看只要出气没有进气了。我紧紧拥着她,忍住眼泪和满心的气愤,轻唤她的名字。
杨绿水嘲笑道:“军中这么多美女,你觉得小王爷真会过问吗?还不快去!”
一阵惨叫之声传来,只见荣宝堂前架起一座高高的绞索,上面悬空吊着一个女子,上身裸着,被打得皮开肉绽,不见人形。拿着皮鞭的是一个光着上身、满脸横肉的南诏将领,左臂上扎着纱布,手不断地挥着皮鞭,口里不断地用南诏话谩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