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众将士忍俊不由,有几个哈哈大笑起来,但看到胡参军的气恼样又立时噤声。
这时,从荣宝堂中走出一行人,为首一人,紫瞳潋滟,恰是段月容。押我们的兵士苦着脸在他耳边私语一番。他的面色微微不悦,走过来,挡在我和胡参军中间,冷冷道:“不过为了个女人,胡参军何故如此大怒,光天化日之下虐待我送你的女奴,是对我不满啊,还是对我父王不满啊?”
“大胆胡勇,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来人,还不快同我拿下。”段月容还未开口,他身边一个左颊文身的冰脸青年已开口叫兵士上前。
胡参军愣了愣,“那、那是……可末将那里晓得,那妞性子会、会这么烈。”
“姐姐不消骗我……初画怕是不成了……主子们,能逃的都逃了,留下我们,糊里胡涂地就遭了难。还好临死前还能再瞥见姐姐,”初画看着我苦楚地笑道,“姐姐,初画是洁净的,那肥猪得不到我,便往死里打我,”初画紧紧抱着我,想了想,眼中俄然透暴露惊骇,“姐姐,白叟们说,如果没有衣服去鬼域,小鬼是不收的。求姐姐,必然要给初画找件衣服下葬,不要像其他姐妹一样,被糟蹋得不成人形,连件遮羞的衣裳也没有,就、就去了。”
这类哭声忽地串连着响起来。初画在紫园里甚是得宠,为人处世也刻薄,很多被关在园子里的丫头,都与初画有友情,听到这话都纷繁出来,不顾兵士的反对,跪在我们四周,痛哭堕泪。
胡参军持续道:“兄弟们也都不满,小王爷只顾本身行乐,却不睬兄弟们在火线搏命兵戈,也未几赏几个女人和财帛让他们欢愉。”
我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就连一贯冷脸子的珍珠也露了悲戚之色,跪在我身边,看着初画,捂着嘴低泣起来。
别的一个女孩早已放声大哭起来,“初画姐姐。”
胡参军仍然一脸怒容,“小王爷何必抬出老王爷来呢。”他一指我,狠狠唾了一口,“末将被这个臭婊子伤了,小王爷就该当把她交予末将,让末将好生整治她一番。且不说末将在攻西安城时立了头功,小王爷该当该把标致的女奴奖给末将几个,但只打发了这个凶悍非常的贱妇给末将,末将倒几乎被她给阉了。”
段月容面色稳定,一挥手禁止了他,“蒙诏。”他盯着胡参军,“既然胡参军说攻西安城的军功分赏不明,那就干脆当着兄弟们的面,说个清楚。我最早使计活捉了西安守备王侍郎的令媛,以此威胁翻开城门,放我等进城。”段月容踱步过来,挡着的兵士一一让开,他的脸在阳光之下,白肤更胜女子三分,紫瞳仿佛是光彩四射的紫水晶,甚是夺目,就连中间的军士,也有些看得有点发楞,“那王侍郎好不轻易承诺了投降,却不想胡参军看上了王宝婵,她却不堪受你的污辱,吊颈死了。因而我南诏本来能够不花一兵一卒便可取西安城,最后却只能血肉横飞地强攻。你胡参军坏了本王的大计,攻取西安城也是将功赎罪,分内之事吧!”
那胡参军部下的兵士也不逞强,亮出兵器,“谁敢动胡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