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打小就听她倒大粪一样一遍一各处讲,早就听腻了。何况明天打算泡汤,满心失落,实在没有听她讲故事的表情。
再厥后那位朱紫气消了,记起那老宫女昔日如何得用,便赦了她的罪,将她召了归去。
“下雨之前我就说搬到山顶上去,谁叫你们都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嫣红打着呵欠懒洋洋地接口。
这股子火退下去以后,她再不敢乱吃。实在抵不住馋瘾,便背着辣椒婆她们吃上一口两口。
张氏对她的存眷比谁都多,现她老是偷吃这东西,自个儿尝了尝,辣得直跳脚,只当有毒,孔殷火燎地叫回辣椒婆帮她解毒。等现这东西只是味道冲了一些,对人并无坏处,这才放了心。
“没事儿,不是龙卷风。”辣椒婆安抚郝姑姑道。
那些菜种子张氏存了小半年,算了又算,揣摩着这时节不能返寒了,才培垄挖坑地种下去。这一场雨下来,怕是全完了。剩下的种子连一半儿菜地都种不满,如何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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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来的天下里,沐兰是个无辣不欢的辣妹子。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辣椒婆等人尚不知辣椒为何物。
郝姑姑看了沐兰一眼,却不答这话,自顾自地往下说:“朱紫得宠,作为朱紫身边最为得用的人自是风景无穷。等那朱紫失了宠,最早跟着不利的也是最为得用的那小我……”
只辣椒婆食髓知味,吃上两回便欲罢不能。辣椒婆娘家姓严,呃本来大师都称呼她严婆婆,沐兰开打趣地喊她一回辣椒婆,自那便叫开了。
郝姑姑肚子里装着很多故事,甚么吃黄豆放香屁的故事,妖怪变结婚娘要吃小孩儿的故事,虽说结局老是好人打废弛人,过上非常幸运的糊口,可情节实在老练得没话说。
厥后她爹犯了事儿,圣高低旨抄了她的家。男的放逐,女的没官。小女人随娘亲入宫做了罪奴,没多久娘亲就叫折磨死了,剩她一个在浣衣局里做烧火丫头……”
不等沐兰表定见,便自顾自地讲起来,“畴前有一个小女人,爹爹是做大官儿的,娘亲是大师闺秀,自小锦衣玉食,穿金佩银,出门是人都要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