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家家户户都有船,每出一回海都要查验一番,是以渔村的男人或多或少都会些木工的活儿。 可要论哪个做得好,当数海子。
她大吃一惊,顿时跑过来开了门,“孔大娘,海子叔,你们这是……”
至于报酬的题目,跟他说怕是说不清的,有需求时再寻了孔大娘说吧。
沐兰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动,干脆引着他渐渐地往下放,将图纸搁在他的膝盖上,然后松了手,“海子叔,那我就先把图放在你这儿了,过两****再过来看看……”
听大春说了海子的环境,她有些踌躇不决,不晓得该不该去找海子。
海子不说话也不动,连睫毛都是静止的。
沐兰没想到他竟然叫得出她的名字,不由大喜过望,“对对对,我是沐兰。海子叔,本来你认得我啊?”
海子刚出世没多久就叫爹娘抛弃了,被村里的孀妇孔大娘捡了归去。因是赶海的时候捡到的,就取名叫海子。
海子刻完最后一刀,细细地吹去木屑,将那只蝉托在手上,对着阳光当真旁观。
海子垂着眼睛不看她,也不再说话,只一味地盯动手里的木头和刻刀,好似在揣摩接下来要雕个甚么。
沐兰忖着跟他打交道最好不要虚来虚去那一套,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赶快将图纸拿出来,正对着他递畴昔,“海子叔,我想请你帮我做几样东西。”
海子被抛弃的时候在海边冻了好久,以后又连着了几天几夜的高烧,自此留下了病根。人生得眉清目秀,四肢也是健全的,只脑筋有些慢。
海子打小就喜好做木工活儿,谁家装门窗打家具,他都要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看很多了便自家脱手做起来。也没有人当真教过他,他闷不吭声地就学了一手的好本领。
一来她是半路进村的,又没跟孔家打过交道,对海子来讲只是陌生人一枚,海子一定肯接她的活儿;二来她的钱都拿去买珠子彩线了,如许两手空空位找上门去,不免有种占人家孤儿寡母便宜的怀疑。
沐兰拿不准他是不是活力了,有些忐忑隧道:“阿谁,我听大春叔说村里就数海子叔木工活儿做得最好,以是……”
不等孔大娘开口,海子便跨上一步,将一个方刚正正的承担“咚”地一声塞进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