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刚从集上返来。”沐兰点点头,将定做妆盒的事情说了。
“一两银子?!”玉轮犹自不敢信赖自个儿的眼睛,“竟卖了这很多钱?!”
她想了一下,便奉告玉轮这是做买卖的端方。玉轮听完便不响了,转而问起下回要做些甚么东西。
未免除不需求的费事,她没有奉告孔大娘这桩买卖是她一力促进的,只说她拿了妆盒到集上去,叫一家珠宝铺子的掌柜瞧上了。那位掌柜非常赏识海子的技术,给了图纸和定钱,想先跟海子买上十个。若这回做得好,今后还要跟他签契书,做悠长的买卖。
详细能很多少钱,沐兰内心也没个准数,便保守隧道:“起码二十两吧。”
玉轮顾不得计算这话儿,将银块子放到嘴里咬了一下,见上头公然如别个说的普通,留下了两个浅浅的牙印,嘴角一翘便笑开了,“是真银呢!”
一家子辛辛苦苦劳作一年顶多能存个三吊五吊的,装在匣子里头,再挂上一把锁,钥匙由玉轮娘贴身藏着。焦急用钱儿了,才开了锁头摸一把出来,大多数时候都锁得紧紧的。
木兰推归去,“这是给你的。”
“一两银子你就觉很多了?”沐兰憋了半日,终究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也太轻易满足了!”
“成,那你早些返来,莫误了用饭。”大春叮嘱了她一句,便担着担子颤颤悠悠地去了。
沐兰连续喊了几声“孔大娘”,她才回了魂,一把搂住海子,“俺的儿,俺就晓得你是个有大出息的。”
玉轮手抖声也抖,“这得有多少?有一两了吧?”
沐兰也朝她挥了一动手,又转头对大春道:“大春叔,你先回家吧,我跟玉轮说几句话儿。”
玉轮手心儿里托着银子,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这这是银块子?!”
沐兰笑得一声,附在她耳边,将分利的事情跟她大略说了。
“不消了。”沐兰笑着摆摆手,“我跟大春叔说好一会儿归去吃的。”
“我要诓你只会往少里说,还能用心说多了?”沐兰伸手在她脑门上虚点一下,“常日瞧着挺精的一小我儿,这会儿怎的冒起傻气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