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听到“解国公府”几个字,沐兰心头蓦地一跳。想起她刚才一向念叨着“像”,俄然明白了些甚么。面上却未曾透露分毫,故作茫然地问道:“你找我有甚么事?”
不知是因那妇人生得过分慈眉善目,还是因其行动不像是要对自个儿倒霉的模样,沐兰敏捷地平静下来。细心察看那妇人的神采,见她一脸欣喜交集又感慨万千的神采,感受有些奇特,“你……熟谙我吗?”
木兰这一回出门还是扮了男装,这小丫头竟然开口就称呼她为“女人”,这让她心中疑虑更甚。往门里探了一眼,只瞧见一面画着四君子的屏风和一个模恍惚糊的人影,因而开口问了一句,“韩掌柜在内里吗?”
“我仿佛找错房间了,对不起。”说得这一句,正要转成分开,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小我。
男人站着不动,抬手朝向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沐兰立时警悟起来,她刚才用心问得很大声,如果韩掌柜在内里,应当会回应她才对。可内里静悄悄的,连一丝声音也无。心下生出不好的预感,面上却不动声色。
被她问得这一句,那妇人才认识到失态,忙收敛情感,指一指靠窗的桌子,“女人请坐下说话。”
伴着一阵衣衫摩擦的窸窣哦之声,屏风背面的人渐渐地走了出来。石青色的短袄,银灰色的马面裙,头梳圆髻,简朴了插戴了几样金饰。面皮保养得极好,瞧着也就四十岁高低的模样儿。
“被渔民救起来之前的事情,你都记得都少?”红玉重新问了一遍。
沐兰在间隔门口几步远的处所站住,冲屏风背面的人影嘲笑道:“你们软硬兼施地逼我出去,我出去了,你为何还要藏头露尾,躲在前面做那缩头乌龟?”
沐兰刚要否定,转向一想,她既然能动用韩掌柜的人将她骗了来,想必已经将她目前的身份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因而当即改了口,“我不记得了。”
小丫头不说在,也不说不在,还是躬着身,反复着先前那句话,“女人请进。”
声音轻柔甜美,不带一丝棱角。
刚一张嘴,那男人就洞悉了她的企图,声音沉沉隧道:“女人莫要白搭力量,整座茶馆都被我们包下了,你叫破喉咙也是无用。”
“我们掌柜就在内里。”伴计弓腰抬手,表示她自个儿上去。
“你指甚么?”沐兰跟她装胡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