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用了,他跟沐兰之间的情分也就断了。
因沐兰分开,大春情里难受得紧,叫她劈脸盖脸骂一通表情就更糟了,扭头冲她吼了一句,“你少跟这儿胡说八道!”
“给俺。”大春伸动手,头一回对自家婆娘用上了号令的语气。
旺财翻开承担看一眼,见那双兽皮靴子在内里,便放了心。沐兰叮嘱他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该带的话儿他也已经带到了,人家爱如何想他管不着,再坐下去只会自讨败兴罢了。
偏秀姑还在中间儿冷嘲热讽,说完了沐兰,又猜忌起旺财来,“哪个晓得是不是那白眼儿狼叫清算的?”
大春顾不得应他,更顾不得送他,两眼直直地瞪着秀姑,“把银票给俺!”
山子媳妇儿没了不说,连她做梦都想着念着的“重金酬谢”也泡了汤,一时候有种鸡飞蛋打的感受。
旺财懒得理睬她,眼睛望着大春道:“那边头装着三百二十五两银票,未曾设过密押,到镇上任何一家钱庄都能换出银子来。哥,你收好了,那但是沐兰的一片情意。”
秀姑一听这话儿果不其然又炸了,“瞧瞧,瞧瞧,人都走了,还惦记取那点子鸡零狗碎的东西呢。
内心又气又恨,也顾不得旺财在场,特长点着大春的脑门儿骂起来,“瞧瞧,瞧瞧,这就是你搏命拼活救返来的好娃娃。你拿人产业亲闺女一样,人家拿你当臭****躲着呢。”
哪儿成想沐兰就如许不告而别了?
“没有。”秀姑两手叉腰,唾沫星子隔着大春喷到旺财的脸上,“她就是个白眼儿狼,凡是长着眼睛的都瞧出来了,也就是你这榆木疙瘩脑袋不开窍儿,对人家掏心掏肺的,恨不能捧着含着。
自打上回叫沐兰警告了,秀姑嘴上不敢再提给山子做媳妇儿那一茬,可也没熄了动机。沐兰还跟她家住着,山子方方面面都不差,今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保不齐长大一些两个就瞧对眼儿了。
她不识字,也没见过银票,倒是见过沐兰和玉轮一块儿画的图,还当荷包里那一沓红红绿绿的纸是一样的东西,撇着嘴阴阳怪气隧道:“哎哟哟,真是好重的礼,贫民家哪儿见过带画的纸啊?”
旺财伸手摸一摸他的头,“沐兰是寻着了家人,跟亲人团聚去了,不是因为生你的气才走的,你明白不?”
“嗯,会返来的。”旺财不想把话说绝,断了他的念想,也断了自个儿的念想。
旺财听得连连皱眉,只沐兰奉求他的事情还没办完,不好立时就走。等她骂累了,才硬着头皮开了口,“哥,沐兰叫俺把她的东西清算清算带到镇上去,今后她遣了人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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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也不回话,说一句“俺走了”,便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
因而将装着银票的荷包拿出来,“这是沐兰让俺转交给你们的。”
上回他打伤了海子,闻声沐兰跟大春和秀姑在外间谈事情,虽不太明白她说的意义,可也觉出她活力了。
秀姑扭着身子护着银票,满脸警戒地望着大春,“给你干啥?”
山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她还回俺家来吗?”
不然怎会那般巧法儿,早没遇见晚没遇见,恰好今儿去镇上就遇见家里人了?
最后这句清楚连旺财和云翠也给骂了,旺财碍于大春的面子不好发作,也不想过量解释甚么。
心下愈发悔怨,沐兰在的时候没能多给她做几身衣裳,没能多给她买些女娃娃喜好插戴的东西。
那小丫头电影把咱一家子当贼防着,宁肯把东西贴了那给过她几块破布头的,也不肯留给你这救过她命的,还说她不是白眼儿狼?”
安抚了山子几句,便驾车来到玉轮家,将另一半银子交给玉轮,算是完成了沐兰统统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