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红玉加两个火盆,将下人悉数遣出去,才将沐兰叫到跟前,命她脱去外套,“我要摸一摸你的骨骼,或许会疼,你忍着些。”
都城的仲春,气候还是很冷的。沐兰一出房门,就叫砭骨的北风激得打了一个冷颤。
不但要学,还方法略它的要义,将它传下去。”
顺动手腕往上摸,摸到肩胛处,手上俄然加了几分力道。
“啊?”沐兰一愣,想说能不能再来一遍,见她一副不容置疑的神采,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归去。一边尽力回想着她方才的行动方法,一边尝试着出拳挪腿。
“是啊,女人,还是多添些衣裳吧,别再着凉了。”瑞喜也跟着劝道。
安老太君在一旁留意察看,见她行动虽慢,也没甚么力度,却能将自个儿方才演练的那一节练习个八~九不离十。并且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纯真地在仿照,而是通过贯穿复演出来的。
同安老太君说了这伤的来源,又急着问道:“祖母,我这伤可毛病习武?”
红玉道声“记着了”,将那方剂细心收好,却不急着拜别,“夫人,您当真要教女人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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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喜想着封赏的圣旨这一两日便要下了,到时沐兰少不得要入宫谢恩,若在这个节骨眼病倒了,又要惹裴皇后猜忌不快。因而对丹禄使个眼色,表示她归去取衣裳。
你快些去吧,这熬药的事儿就不要假借别人之手了,你亲身来做。”
沐兰吃痛,却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说罢将手中大刀交给侍立在旁陆辛,道一句“看好了”,便摆开架式练习起来。只见她忽拳忽掌,忽而拳掌齐发,时快时慢,收放自如,展转腾挪,张弛有度,整套行动行云流水普通。
沐兰看得入迷,等她一套刀法舞毕,忍不住鼓掌叫了一声“好”。
“嗯。”安老太君点一点头,眸子里明灭着非常的亮光,“这孩子根骨不错,只可惜叫担搁了,若早几年寻到她……”
安老太君见她穿了一身宽松的衣裤,袖口和裤腿都用绳索细细地绑好了,很有些不测。本来没筹算立时就教她习武的,瞧着她这身打扮倒有几分熟行的意义,一时起了考校之心,便不说那些废话,直切主题,“解家祖上一共传下来四套功法,别离是刀法、枪法、棍法和拳法。
拳法是用来打根柢、筑根底的,刀法、枪法和棍法都是从拳法演变而来的,用以杀敌致胜,讲的是快准狠,一招毙命。
想到早几年寻到她,也一定敢教她研习解家传下来的功法,叫她透露了身份,便转了话风,“现在也不晚,只不过要费些工夫。
记着,先用三成的剂量,隔得七日加一成,再隔得七日加两成,以此类推,加到全剂量为止,千万不要弄错了!”
沐兰摆一摆手,“不消,比及校场活动开就和缓了。”
沐兰尚未瞧出其中门道,她已收起架式,站直了身子,“你来演练一遍。”
摸完说句“还好”,便打发了沐兰回郁汀阁。然后提笔写下一个方剂,将红玉唤出去,“你照着这方剂抓了药来,用客岁夏季的雪水熬了,给沐兰药浴,每日一次。
原当她起得够早,到校场一看,安老太君已经在了,并且看那模样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手中一把大刀舞得高低翻飞,森森的刀影、摇摆的灯影与矫若游龙的身影交叉在一起,叫人目炫狼籍。
安老太君皱眉,“你这里但是受过伤?”
许是气候的干系,声音听起来染带着多少冷厉。
“倒是无毛病,只是有些淤塞,打通就没事了。”安老太君轻描淡写地说着,细心地摸过她另一侧肩膀,又顺着脖颈往下,从后背、腰腹一向摸到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