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儿的工夫,桌上已经摆满了珍羞美酒。因是花会,不管是器皿、菜肴还是酒水都与花沾着边儿的,甚么桃花鱼,杏花露,玉兰杯,端的是非常应景。
梁苡薰原是坐在许女人中间的,等混在小女人当中回转了来,见自个儿的位子上坐了一个鹅蛋脸的女孩儿,同许女人手拉动手,聊得正欢。打眼一扫,那一桌坐得满满铛铛的,没了她的位子,便在中间那桌捡个空位坐下。
刚还说谈笑笑的,因这一句话忽地静了下来。阎静萝目睹着氛围要坏,伸手扯住梁苡薰捏着的帕子一角,拉近了细看,“这柳燕迎春图绣得可真好!”
梁苡薰忙按下满腔羞愤,打起精力应对,“不成的,这巴掌大的一幅图,我足足绣了半个来月呢。”
毕竟不知其中详情,不好多嘴,相互递着眼色不开腔。
梁苡薰还道哪个如许多事,一扭头,便瞧见一张天真烂漫的脸,也就八~九岁的模样儿。动机一转,便将内心涌起的那点子讨厌压下,朝她怆然一笑,“多谢你体贴,不过你莫问了,细心那两位连你也一道曲解了去。”
坐在她中间的小女人见她眼圈泛红,在桌下扯了扯她的衣角,细声细气地问道:“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因为赵女人那样说你?”
可惜了,她既不软弱,也不漂亮。
四周的几个小女人都凑畴昔批评那方帕子,将话题从梁苡薰身上引开了去。
外头喊一声“开宴”,小女人们忙止了谈笑散开,各自找好席位落座。
主家出面打圆场了,自有给面儿拥戴的,“确切是好,跟你这身衣服正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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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苡薰趁机今后退得一步,将自个儿隐在女人堆里,嘴里悄悄吐出一口气来。心说幸亏这里有两位郡主,她刚才又没指名道姓地称呼“绥川郡主”,不然方才这脸可就丢大了。
小女人家没多少酒量,奉上来的酒自不会很烈,甜水一样,稍稍带些酒味儿,意义意义罢了。偏赵重华是个爱酒的,连喝几杯都未纵情。出门做客又不好自家要酒来喝,便化酒瘾为食欲,埋头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