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静萝考虑了两日,到底是应了。
赵重华不觉得然地嗤了一声,“为结那一门亲,受一场好罪,那里精了?除了那一个,天底下又不是没有好女人了。”
经了此事,成宣长公主愈发抓紧筹办女儿的婚事,大茶小礼地走起来,只等阎静萝及笄便立时结婚。
“你二哥的伤还没好吗?”沐兰一面递个竹枕给她垫腰,一面问道。
沐兰瞧她大热天走得一脑门仔细汗,叫梳财端了凉茶来,又拿了团扇亲身给她扇风。
赵阁老想是也晓得孙子使得的是苦肉计,这才称病不上朝,逼着圣上脱手。
那日寿宴收了很多的礼,赵重华先是叫赵夫人指派了跟她大嫂一事理礼单,又出了如许一档子事儿,跟着非常忙了一阵子。端五节畴昔半个月了,才得空往国公府来寻沐兰。
那毕竟是皇子,如果一刀捅了他,他祖父再得重用,还能叫皇子给他赔命不成?与其一回一回地躲着防着,莫不如趁这一回将事情闹大,借圣上的手一举摒挡了。
朱贤妃闻讯赶来,抱了圣上的腿痛哭要求。圣上盘算主张不再纵着薛启礼,大怒之下连朱贤妃一并罚了,从妃贬为嫔。等侍卫禀报说果亲王吃了三十杖晕了畴昔,到底还是心软了,停了杖责,叫人将薛启礼抬到朱贤妃宫里去,宣了太医给他疗伤。
趁把守的宫人不留意溜出宫去,领着那群世家后辈将赵远泽堵在太学门口,狠狠地打了一顿。幸亏赵远泽根柢好,只破了皮肉,并未伤到筋骨。
赵重华一听这话便红了脸,“我都听我大哥说了,是我对不住你。你说吧,要我如何赔偿你?”
见她点头,又道,“归去替我感谢你大哥。”
“你不敢说倒是敢做。”沐兰气还没消,“若不是你拉了我去逛园子,我会碰上果亲王,还叫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世家后辈重新看到脚?”
沐兰把团扇一扔,“你顶着大太阳来了,我不爱跟你摆神采,你还真当我好性儿不会活力了?”
不过是皮肉伤,赵远泽又自小习武,身子骨健旺,规复起来更快一些。只宫里阿谁还躺着下不来床,他如果这时好了,赵阁老称病岂不就成了拿乔?对外只说没好,太学那边也告了长假,日~日躲在屋子里温书。
赵重华一口饮了半盏凉茶,往榻上一靠,“还是你这儿舒坦,家里可闹心死了。”
圣上原当他那小儿子只是混闹了些,没想到他竟闯出如许大的祸事来。一面遣了太医往赵府去给赵远泽诊治,一面派出大内侍卫去寻薛启礼。
圣上也乐得促进这门婚事,问过成宣长公主的意义,当即下了赐婚圣旨,跟着圣旨犒赏下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