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跟面前此人一次性问个清楚,又何必去费那二遍事,“像圣三公子如许的巨商,想必跟官府虎帐中人没少打过交道,问你也算不得舍近求远吧?”
内心存了但愿,探听得愈发细心,“那位老者可曾对圣三公子提及过天地盘的制法?”
候七听她半晌不说话,状若不经意地问道:“解女人所说的那本杂书上可曾载明罗盘的制法?”
“解女人公然聪慧。”候七笑吟吟地赞了她一句。
――(未完待续。)
小小的渔船飞行在浩大无垠的海上,经常碰到伤害,碰上大鱼暗礁尚能仰仗经历躲过,碰上天灾便束手无策。风暴浓雾一起,白日不见太阳夜晚不见星月,再有经历的渔民都会丢失方向。一旦漂到陌生的海疆,结果不堪假想。
候七挑一挑眉头,“磁石倒是不可贵,若解女人能将所知所想悉数奉告,我或许能叫部下的能工巧匠尝试制一个出来。”
又是杠杆又曲直轴,用脚指头想一想,也晓得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造出来的。全部大晋国也不过那么三五辆,她上哪儿去弄一辆来装在船被骗导航?
“猜想也是如此。”沐兰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又问,“传闻圣三公子不止在大晋做买卖,在同别国客商来往的过程中可见过或传闻过近似的东西?”
“当然不是为了捉鬼看风水,是有旁的用处。”跟人家探听事情,人家问问情由也是该当的。撤除守贞岛不能说,沐兰倒没甚么好瞒的。她海上罹难流落渔村的事天下皆知,便拿了这个说事儿,“我曾在渔村里糊口过一段日子,还跟收留我的渔民出过海,深知打渔的辛苦。
沐兰要重操旧业,自是要跟韩掌柜常来常往,满口承诺下来。又聊了几句,有伴计拍门禀报,说赵重华在前头寻她,便起家告别。
说了这很多,解女人想必已经明白我的意义了吧?”
沐兰仍旧不断念,“圣三公子可知军队作战之时拿甚么来指引方向?”
心知肚明,便不追根究底,将他从老者那儿听来的半吐半隐地说了,“……经得几百年前那一场大难,这东西人间已是难寻,解女人的心愿怕是要落空了。”
“据那老者所说,他那位做风水先生的祖上在前那场大难当中死于非命,未曾留下书柬或者遗物。不过是祖辈父辈口口相传,到他这里听得一些大抵罢了。”候七轻描淡写地笑道。
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他国也不是没有出过能工巧匠,研制出能够织造上等丝绸的织机或者旁的好东西,可那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时候还要仰大晋之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