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心下有些震惊,说实话,来了这很多日子,她对国公府仍然没有归属感,白日想的,夜里梦的,俱是守贞岛上的人和那一间窄窄的山洞。有些时候,她乃至感觉这里还不如渔村来得亲热。
她再没想到,安老太君竟会为她如此殚精竭虑,连身后事都考虑到了。
内心想着,嘴上便问了出来,“红姑,祖母今后……是不是筹算跟表舅一家子常来常往了?”
于氏那张嘴半晌不住闲,若光是唠唠家常说说妙闻也就罢了,不是哭穷,就是钻着空子想要贴上来,对付起来怎能不累?
略坐半晌,辞了出来。回到郁汀阁,就见丹禄几个正倒腾东西。想是先前收了起来,传闻安雪走了又忙着往外摆,忍不住笑了一回。又叫了丹禄来问,安雪穿走的那身衣裳是谁的。叮咛瑞喜开了库房,挑一块好料子赐给梳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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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将瑞喜她们打收回去,公然问起安庆中一家来。
说得好听一些是投奔,说得刺耳一些,便是打量着国公府无人,巧取豪夺来了。
沐兰了然,便不去打搅安老太君,拉了红玉道:“红姑,我有事就教你,我们聊几句?”
府里昨日才对过账的,沐兰心知出了题目不过是遁词,便未几此一举。送走了安庆中一家,径直往安老太君的院子而来,见着红玉问得一声,“祖母可还好?”
红玉明白她甚么意义,悄悄地叹出一口气来,“太君如许做,也是为了女人。”
红玉见她动容,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一拍,“女人可千万莫要孤负了太君的一片苦心啊。”
叫安家人这一搅和,她没得着空去看望赵重华。便写了一封信,叫个婆子送去赵府。
在安庆中一家呈现之前,对江州安家,安老太君连一字半句都未曾提过。红玉也不甚体味,只晓得安庆中是安老太君大堂兄之子,排行老二,上头有一嫡兄,下头有两个庶弟。
第二日于氏又打着探病的灯号过府来,安老太君不耐烦应酬她,沐兰上课也分不得身,便叫红玉将人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