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松猝不及防,像断了线的鹞子普通向后飞去,从亭子里径直翻落下去,“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当真辛苦你了。”赵重华这会儿倒有了做姐姐的模样,将她按在椅子上,“你先坐下歇一歇,有酒我帮你挡着。”
沐兰靠在她肩上,稳住身子,冲她摇一点头,表示她不消大惊小怪,“我没事。”
“女人?!”瑞喜惊呼一声,仓猝伸手搀住她。
瑞喜没法,只能依着叮咛扶她到亭子里坐了。
安玉松冲动地往前奔了两步,“表妹,我终究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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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她一面筹划生辰宴的事情,一面对峙不懈地习武,累着了也是有的,毕竟她这副小身板只要十三岁。
她的声音打着颤,肩头因为死力禁止而颤栗着。安玉松便是再痴钝,也觉出了非常,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表妹,你这是怎的了?但是那里不舒畅?”
沐兰和那人双双回神,对视一眼,那人便急声催促瑞喜,“此地不宜久留,快带你们家女人分开这里。”
一声呼喊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回声转头,就见安玉松站在亭口,眼神热切地望着她。
这亭子里临水,风携着水汽,阵阵吹拂,带着一骨子暮秋特有的凉意,叫沐兰身上的炎热消减了些许。瑞喜却怕她吹了风病得更重,忙又劝道:“女人,这儿的风太大了,我们换个地儿吧?”
瑞喜一手揽住她,腾出另一只手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感受滚烫滚烫的,忍不住“哎呀”一声,“女人莫不是着凉了?要不奴婢扶您回郁汀阁,叫了大夫来给您瞧瞧吧?”
除此以外找不到旁的启事,本日宴席给小女人们筹办的还是是果子酒,甜~水儿一样,没甚么度数。这类酒她在守贞岛上拿来当水喝,何至于饮这一点子便醉了?
沐兰摇了点头,“怕是这几日没有歇息好。”
狼籍的思路当中只一个动机是清楚的,那就是赶走安玉松。若不将他赶走,结果将不堪假想。
坐下来头晕好一些,身上却愈发炎热了,她转头唤一声“瑞喜”,叮咛备一壶凉茶来。本日她是主家,不好扔下客人随便离席,只能想体例撑一撑了。
沐兰也好,那出声喝止的人也好,俱叫这连续串的变故惊呆了,愣怔半晌没能作出反应。
她一个激灵复苏过来,也不知哪儿来的力量,一把推开安玉松。
这会儿又要撤席又要开戏,统统人都在那头忙活着,瑞喜张望半晌,也没寻着一个能够替她跑腿儿的人。帮沐兰拢了拢衣领,柔声隧道:“女人,你且跟这儿坐一坐,奴婢去给您拿件衣裳,再要一碗醒酒汤来。”
瑞喜见是一名年青公子,感受有几分面善,这当口却顾不得去想在那里见过,更顾不得考虑这位公子拿甚么态度叮咛她做事,只依着他的叮咛奔进亭子里,搀住摇摇欲坠的沐兰,“女人,我们走。”
满满一杯菊花凉茶下肚,身上的炎热顿时减去几分。靠着一壶茶撑到宴席结束,世人移步往别厅看戏。沐兰茶水喝多了些,便将号召客人的事情托给赵重华,领着瑞喜往换衣所而来。
沐兰摆摆手,“不必,我很快就好了。”
着了凉的人喝酒可不轻易醉吗?这很多高朋在场,不好请了大夫来开药,先解一解酒也是好的。
安玉松僵在当场,吃惊、恍然、哀伤,这几种情感在脸上一一闪现,声音尽是酸楚隧道:“表妹,我晓得,姑祖母分歧意我们两个在一起,要把你嫁给旁人。你怕我悲伤,以是才要冷淡我。
沐兰点头允了,目送她走远,便转个身顶风坐着。又将衣领的扣子解开一个,叫风顺着领口吹出去。冷风和炎热在胸口碰撞,又痛又痒,似酸还甜,模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