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啦,我不谨慎弄脏了衣裳,归去换了一身。”沐兰不想她担忧,随口扯个谎讳饰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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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接了药粉,奖饰那婆子事情办得好,承诺会给她一份厚厚的赏钱,又再三警告她将嘴巴闭严了,不得传出半句闲话,不然赏的就不是钱,而是板子了。
赵重华见她公然重新到脚都换过了,倒未曾狐疑,又问她觉着好些了没有。两小我唧唧喁喁地说着话儿,一折戏便唱完了,大师俱鼓掌喝采。有一个梳着丫髻的小女人捧着锣下台来讨赏,夫人女人纷繁慷慨解囊。
红玉急着去摒挡于氏母子的事,便叫了瑞喜和檀云出去服侍,自个儿先往前头去了。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红玉叮咛一声,待檀云和瑞喜依言退出门去,便急着问道,“女人,到底出了甚么事?您怎会跟表少爷另有李二公子待在一处?”
“怎的又是他?!”红玉语气当中有惊奇,也有猜疑,上回在街上替女人得救的就是这位李二公子,这一回表少爷落水他也在场,这未免太巧了一些。
沐兰身上的热度已经退了,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和鬓角,脸上没有一丝赤色。正靠在大锦枕上渐渐地喝着水,见到红玉冲她点点头,算是号召过了。
檀云便在这当口返来了,拉了红玉在外间说话儿,“大夫来看过了,表少爷的一条腿怕是要废了……”
“我晓得,我撑得住。”沐兰点头道,“帮我打扮吧。”
安老太君听完面沉如水,“带我去瞧瞧松哥儿!”
檀云摇了点头,“骨头和筋腱都已经断了,想要完整治愈很难。运气好的话还能走路,不过也要变成跛子了。”
“是李大人府上的公子,排行二的。”
不等红玉答话,瑞喜便从里间奔出来,“红姑姑,女人醒了。”
沐兰像是煮熟的虾子普通,浑身通红,汗出如浆,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将澡巾子打湿了。瑞喜赶快换了一条,又拿了帕子不断给她擦拭。
红玉不想她费心,含混其辞地说了一句“并无性命之忧”,便转了话题,“女人可还撑得住?在客人分开之前,您不管如何也要出去露个面儿。”
“说是落水的时候撞伤了膝盖。”檀云答道,“表少爷醒过来,晓得自个儿的腿废了又晕了畴昔,陆管家跟那儿盯着呢。”
红玉眉头紧蹙,这下可费事了。
等她落了座,便凑过来抬高了声音问道:“这半日你跑到哪儿去了?你再不返来,戏都要唱完了。”
安玉松应当是有预谋的,李沧为何会呈现在那边,她就不得而知了。
于氏娘几个对女人做了那样的事,本来是他们双方面理亏。现在表少爷的腿断了,就成了两边理亏。于氏又是地痞恶棍,若仗着这一点闹起来,只怕不好结束。
红玉依那婆子所说,将药粉拿酒调了给沐兰服下去。又怕冷水阻断发散,和瑞喜一道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安设在床上,连被子也不敢用,只拿了澡巾子裹住。
顿得一顿,又觑着她的神采问道,“红姑姑,女人但是出了甚么事?”
“那表少爷为何会落水?”红玉诘问道,瑞喜只瞧见安玉松落了水,却没有瞧见他是如何落水的。
瑞喜和檀云替沐兰重新打扮打扮一番,涂些胭脂水粉挡住蕉萃的神采。唯恐她支撑不住,拿蜜卤儿调了水来。
沐兰对戏曲不甚体味,便叫赵重华帮她点了一折,这一折唱完也就散了场。无事的便领了自家女儿归去,那些受人之托带了儿郎前来相看的,则移步花厅喝茶。
想着她又问檀云,“大夫说没体例治好吗?”
红玉恨恨地咬了咬牙,于氏定是算准了女人本日生辰,少不得要饮几杯酒,也定然早早就叮嘱过表女人莫要喝酒了。若不是表女人大大喇喇的拿了签囊出来,女人怎会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