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忙将一包药粉捧着递上来,“说是催的时候要用酒,解的时候也要用酒,把这药粉拿酒调了服下去,把热发散出来便解了。”
红玉伸手摸一摸她的额头,感受不烫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女人,您可算是没事儿了。”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红玉叮咛一声,待檀云和瑞喜依言退出门去,便急着问道,“女人,到底出了甚么事?您怎会跟表少爷另有李二公子待在一处?”
“那大夫可说了如何解法?”她问那婆子道。
安老太君一一见过那几个儿郎,问过家世背景,都不甚对劲。道了谢,将那些夫人客客气气地送出门去。
不等红玉答话,瑞喜便从里间奔出来,“红姑姑,女人醒了。”
红玉眉头紧蹙,这下可费事了。
檀云便在这当口返来了,拉了红玉在外间说话儿,“大夫来看过了,表少爷的一条腿怕是要废了……”
于氏娘几个对女人做了那样的事,本来是他们双方面理亏。现在表少爷的腿断了,就成了两边理亏。于氏又是地痞恶棍,若仗着这一点闹起来,只怕不好结束。
檀云见她沉吟不语,便接着禀道:“表舅太太已经关进柴房了,表女人在看戏,一向没有挪窝,我叫人盯着了。
比及客人悉数散了,红玉才将安玉松落水伤了腿的事情禀给安老太君晓得。
“怎的又是他?!”红玉语气当中有惊奇,也有猜疑,上回在街上替女人得救的就是这位李二公子,这一回表少爷落水他也在场,这未免太巧了一些。
国公府门外的正街上便有几家老字号的医馆,门上的婆子腿脚敏捷,很快便折了返来,附在红玉耳边低语道:“这签囊上涂了一种叫‘解酒花’的药,单单服了碰了都不打紧,就怕赶上酒。叫酒劲儿一催,便成了媚~药……”
沐兰出了一场大汗,已经有些虚脱了,说话也有气有力的,“我身材不舒畅,在亭子里吹风,表哥俄然冒出来讲些莫名其妙的话。要不是李女人的哥哥及时呈现,还不晓得会产生甚么事呢。”
“对不住啦,我不谨慎弄脏了衣裳,归去换了一身。”沐兰不想她担忧,随口扯个谎讳饰畴昔。
“甚么?!”红玉不由变了神采,“不是落了水吗,腿怎的废了?”
“他脱手动脚的,我就推了他一把。”沐兰言简意赅地答了,顺口问道,“他没事吧?”
红玉不想她费心,含混其辞地说了一句“并无性命之忧”,便转了话题,“女人可还撑得住?在客人分开之前,您不管如何也要出去露个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