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闻言“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表舅太太想告御状吗?那恰好,等您见到圣上,务必问一问,郡主是甚么样的身份?给郡主下药又犯了甚么样的大罪?”
哪个打了我儿子趁早站出来,我们往衙门里寻了官老爷评理去!”
不管谁对谁错,这件事都关乎沐兰的闺誉,张扬不得。她料定安老太君不肯闹出去,便一味拿了衙门说事儿。
于氏只当他默许了,气势立时高涨起来,回身叉腰,大声叫唤道:“是哪个狗眼看人低的刁奴打了我儿子?不要因为你们仗着国公府的势,我就怕了你们,
“你先别管这些,我问你,你的腿怎的了?”于氏急声诘问,“是不是他们打了你?”
安老太君余怒未消,指着她厉声呵叱道:“教唆女儿下药,教唆儿子****你如许的人也配做母亲?!”
安玉松叫她哭得心伤,也跟下落下泪来,“娘,我的腿已经废了。”
红玉见她硬的不成,又演起苦情戏来,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安老太君不顾念血脉亲情,气得直咬牙,恨不能一口啐到她脸上去。
红玉瞧着于氏这副神态,便猜到她内心在想甚么了。只懒得跟她多费口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表舅太太请吧。”
“松儿?!”于氏叫安老太君连续串的上马威搞得得空他顾,直到现在才发明儿子躺在床上。待瞧见他那条打了夹板的腿,惊呼着爬将起来,扑到床前,“松儿,你这是……这是出甚么事儿了?”
自打于氏进了门,安玉松一向扭着脸不肯看她。听到这话,忍不住出声,“娘,你怎能做种事?”
“仗着国公府地界儿大,欺负我没见地过是不是?”于氏扯着嗓子嚷嚷起来,“固然我来的回数未几,可前院后院还分得出来。你们如果不说清楚带我往去哪儿去,我就不走了。”
“还能往哪儿去?自是去见我们老太君。”红玉冷冷隧道。
娘,你骗得我好苦啊!”
你还没娶上媳妇儿,还要读书仕进,这条腿如果废了该如何是好?”
迈进门槛,还没瞧清楚屋子里的景象,就听当头一声断喝,“跪下!”
安玉松见她眸子子滴溜乱转,脸上没有涓滴体贴,只要满满的算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还敢抵赖?给我掌她的嘴。”安老太君一声叮咛,红玉立时走上前去,摆布开弓,接连扇了于氏四五个耳光。
言外之意,若想措置她,在哪儿都能措置,又何必费这个事?
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看她儿子如许,十有八~九是没能到手。下药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安老太君必不会等闲饶过她们母子。甭管国公府的下人有没有打她儿子,只要她儿子一口咬定打了,她便能反客为主,在理也争出它三分来。
于氏神采已经开端泛白,犹自嘴硬道:“你不就是想说你们跟知府老爷有友情吗?你莫拿了这个恐吓我,圣上眼皮子底下还没有国法了不成?那登闻鼓又不是安排。”
安老太君冷眼瞧着她虚张阵容,直叹安家家门不幸。娶了如许一个婆娘进门,教出一双胡涂后代,能有甚么前程?
赶快顿住脚步,“你们这是要带我往哪儿去?”
于氏掸一掸衣衫,举头阔步地出了柴房。跟着走了半日,才发明这方向并不是往安老太君院子里去的,也不是往前头厅里去的。心想莫不是要找个偏僻措置了她,便有些慌神。
到了安设安玉松的院子,瞧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守在门外,内心突突跳个不断。心知这会儿想逃也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红玉将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儿看在眼里,面上已难掩鄙夷之色,“甭管去哪儿都在国公府的地界儿里,表舅太太怕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