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国公府地界儿大,欺负我没见地过是不是?”于氏扯着嗓子嚷嚷起来,“固然我来的回数未几,可前院后院还分得出来。你们如果不说清楚带我往去哪儿去,我就不走了。”
于氏这才想起来,沐兰不但仅是国公府的令媛,还顶着个郡主的名头。一时之间没了应对之词,便又回身来抱住安玉松,放声大哭,“哎哟,我薄命的儿啊,都说血比水浓,一家子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怎那狠心绝情的单叫我们母子给赶上了?
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红玉见她硬的不成,又演起苦情戏来,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安老太君不顾念血脉亲情,气得直咬牙,恨不能一口啐到她脸上去。
不管谁对谁错,这件事都关乎沐兰的闺誉,张扬不得。她料定安老太君不肯闹出去,便一味拿了衙门说事儿。
“松儿?!”于氏叫安老太君连续串的上马威搞得得空他顾,直到现在才发明儿子躺在床上。待瞧见他那条打了夹板的腿,惊呼着爬将起来,扑到床前,“松儿,你这是……这是出甚么事儿了?”
于氏明显是叫打懵了,捂着脸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于氏只当他默许了,气势立时高涨起来,回身叉腰,大声叫唤道:“是哪个狗眼看人低的刁奴打了我儿子?不要因为你们仗着国公府的势,我就怕了你们,
红玉闻言“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表舅太太想告御状吗?那恰好,等您见到圣上,务必问一问,郡主是甚么样的身份?给郡主下药又犯了甚么样的大罪?”
娘,你骗得我好苦啊!”
迈进门槛,还没瞧清楚屋子里的景象,就听当头一声断喝,“跪下!”
于氏神采已经开端泛白,犹自嘴硬道:“你不就是想说你们跟知府老爷有友情吗?你莫拿了这个恐吓我,圣上眼皮子底下还没有国法了不成?那登闻鼓又不是安排。”
于氏瞧见那签囊不由变了神采,想起自个儿之前喝了很多的酒,忙拿袖子抹了一下脸,抹完又装起胡涂来,“姑母您在说甚么?我怎的听不懂?”
“既没甚么好怕的,就痛痛快快地跟我们走吧。”红玉实不肯跟她磨费口舌,不客气隧道,“信赖表舅太太也是要脸的人,莫逼着我堵了嘴架畴昔。”
最后一句,满满都是表示的味道。
“谁怕了?”于氏色厉内荏隧道,“我又没做负苦衷,有甚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