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摆布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他这头一松口,李夫人立时往国公府递了帖子。获得安老太君的覆信儿,细细备得一份厚礼,第二日一早便带着李溪登了门。
李夫人到底心软,先自消了气,去寻李继业说项,“……福哥儿求的不过是一试,人家不承诺他也就断念了,老爷何必跟孩子较量?福哥儿如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一家子哪个的日子能过舒坦了?”
一落座,李夫人便满面惭愧地开了口,“早就该带着我们家老二过来给您叩首的,只因我家老爷生了好大气,罚了他去跪祠堂。那孩子也晓得自个儿做得不当,连续几日不吃不喝的,撑不住昏了畴昔。
李家有端方,女人不得进入祠堂。李夫人自个儿进不去,叫李溪的大哥李润出来劝了两回,李沧一个字儿都听不出来,饭菜甚么样端出来又甚么样端了出来。
我也是叫他缠磨得没体例了,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来,想问一问太君,招赘一事可有商讨的余地?”
安老太君印象中李夫人绝非那种没有眼色的人,明显听出她语带机锋,还如许自说自话地群情沐兰的婚事,怕是有甚么启事。是以并不急着接话,端着茶盏静待下文。
她怕李夫人当着她面儿说话不安闲,两下厮见过,便寻个由头,挽着李溪的手往郁汀阁去,留下安老太君同李夫人在厅里说话儿。
“甭管如何说,都是我们家老二的错。太君宽弘大量,未曾见怪我们教子无方,我和我家老爷已是感激不尽了。”李夫人再三赔过不是,又说了一阵子闲话,等氛围和谐一些了,便着意探听道,“提及来,府上放出招赘的动静也有很多日子,绥川郡主的婚事可有下落了?”
顿得一顿,又道,“只世人多数心存成见,闻声‘招赘’二字便敬而远之,甘愿痛失一桩上好的姻缘,也要撑起那张脸面。太君想要为绥川郡主寻一个方方面面都无可抉剔的,只怕不是那般轻易。”
听了这话,安老太君和红玉俱是非常不测,却都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