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从旁见了悄悄蹙眉,心下对这位不速之客又添了几分恶感。
李夫人叹了口气,就怕请神轻易送神难。她也不想李沧的婚事出差子,可这陈年旧债是明显是李继业欠下的,凭甚么她一小我劳心费心?
李溪见状赶快接起话茬,“母亲正同郝家婶婶在里头说话儿呢,叮咛我先带小巧姐姐到背面安设去。小巧姐姐身子骨娇弱,一起上舟车劳累,想是疲惫得紧了。”
老爷也晓得,我们溪儿向来不爱多嘴,能叫她特特来提示我,可见小巧那丫头对福哥儿不是普通的上心。”
顿得一顿,又道,“依我看,压根就没有甚么远房亲戚。想是怕叫我们看轻了,没美意义说是直接投奔我们来的,这才编了个谎。”
“郝大寿死了?”李继业吃了一惊,“甚么时候的事儿?”
“是。”女孩儿眼睛里明灭着欣喜的光芒,脸上的红晕也跟着加深了几分,“多年不见,可贵二哥哥还记得我。”
李沧打量了她一番,唏嘘道:“我记得你小的时候生得瘦肥大小的,一转眼的工夫都长成大女人了。不过小巧mm怎到都城来了?郝世叔和世婶可都安好?”
我同郝大寿毕竟订交过一场,大过年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瞧着他的妻女流落街头不是?”
怎的,郝夫人同你提起婚约的事儿了?”
李继业眉头大皱,“那不过是酒后的打趣话,我向来未曾当真……”
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眼睛鼻子嘴巴无一不生得细巧,下颌尖尖,个子娇小,面色微红地立在那边,自带一股子我见犹怜的娇弱风情。
李继业就着汤勺喝了两口汤,觉着不对胃口,扔了汤勺将碗一推,“既是来投奔我们的,便收留她们在府里住上一段日子吧,不过是添两双筷子的事儿。
老爷是没见着小巧,那丫头跟小时候不大一样了,生得娇娇弱弱的,福哥儿又是个怜弱惜贫的性子,天长日久地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谁晓得会出甚么事儿呢?
便是李夫人不说,李继业也晓得这里头的轻重,沉着脸道:“老二的婚事出不得差子,你细心盯着些,断不能叫他们暗里里有甚么来往。等出了正月,打发她们走了便是。”
见丈夫这般态度,愈发不肯揽了费事上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爷还是好生考虑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