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从旁见了悄悄蹙眉,心下对这位不速之客又添了几分恶感。
“郝夫人还跟畴昔一样不善言辞,只哭功了得,这半下午就未曾停过,害得我也陪着掉了很多的眼泪。”李夫人指了指自个儿有些红肿的眼睛,这才说到正题儿上,“郝夫人是没有跟我提起婚约事儿,倒是小巧一再提及,说她父亲临终的时候一向念叨着两家是有婚约的。
“有甚么好交代的?”李继业不耐烦隧道,“不过是口头上的商定,又无婚书纸契,她们还想赖上我们不成?”
李继业听她话里有话,眼带扣问地望过来。
老爷也晓得,我们溪儿向来不爱多嘴,能叫她特特来提示我,可见小巧那丫头对福哥儿不是普通的上心。”
方才溪儿来同我说,她领着小巧出去的时候,恰好遇见福哥儿过来存候,以后小巧就一向拉着她探听福哥儿的事儿。
李继业眉头大皱,“那不过是酒后的打趣话,我向来未曾当真……”
老爷是没见着小巧,那丫头跟小时候不大一样了,生得娇娇弱弱的,福哥儿又是个怜弱惜贫的性子,天长日久地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谁晓得会出甚么事儿呢?
李溪见状赶快接起话茬,“母亲正同郝家婶婶在里头说话儿呢,叮咛我先带小巧姐姐到背面安设去。小巧姐姐身子骨娇弱,一起上舟车劳累,想是疲惫得紧了。”
“老爷未曾当真,人家但是当真了。”李夫人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嘴角,“这才来了头一日,便急不成耐地够扯福哥儿,怕不是老爷一句‘打趣话’就能了事的。
李沧自是听得出来,忙道:“小巧mm快随了mm去吧,有甚么话儿等你歇息好了我们再叙。”
李沧将“小巧”的名字念了一回,恍然间想起来了,“但是郝世叔的女儿?”
李继业下了朝,传闻府里来了客人,换下朝服便往正房而来。听李夫人提到“郝大寿”的名字,半晌才想起来,“他不是辞了官搬到韶南躲安逸去了吗?多少年消息杳无,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他的家眷怎会俄然登门拜访?”
“郝大寿死了?”李继业吃了一惊,“甚么时候的事儿?”
顿得一顿,又道,“依我看,压根就没有甚么远房亲戚。想是怕叫我们看轻了,没美意义说是直接投奔我们来的,这才编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