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苡薰这会儿倒不蠢了,心知解沐兰敢说这话儿必定有所筹办,她一嗓子嚷嚷出去,到时搜捕出东西,不止弄坏了步摇的事儿包不住,她这张脸也要丢光了。
梁苡薰刚从一种惊骇当中摆脱出来,又堕入另一种惊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嘴里收回含糊的“唔唔”声。
梁苡薰待要再求,听她喝了一声“罢休”,一激灵松开了她的双腿。
念及各种,不由面露惶恐,“救……”
沐兰自是不信这话,“对不住,我不需求你如许的牛马。还是那句话,今后见了我最好绕着走,管好自个儿的嘴巴,我们便可相安无事。若再叫我闻声些有的没的,结果自大!”
“你竟然敢打我?!”梁苡薰半晌才缓过劲儿来,躺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为甚么不敢?”沐兰挑一挑眉头,“我不耐烦理睬你,你还觉得我怕了你不成?莫说打你一顿,便是将你弄残了又当如何?”
你若不怕旁人晓得你弄坏了豫亲王送你的东西,大能够嚷嚷出去,叫人来搜我的身!”
沐兰擎着那支步摇打量半晌,将下头一片不甚起眼的雕金花瓣掰了下来,捏在手上朝她晃了一晃,“传闻这是豫亲王特地叫宫中的匠人赶制出来送给你的,既出自宫廷御造坊,这步摇上的一花一叶一珠一丝都应是独一无二的,亦有底有图可查。
她还记得安老太君的教诲,既要经验就要一举踩灭梁苡薰的气势,叫她再无放肆的机遇。因而弯下腰身,将梁苡薰头上插着的那支步摇拔了下来。
刚一张嘴,就叫沐兰踩住了胸口,那声“拯救”生生地卡在喉咙里。挣扎着想要起家,只觉大半个身子又酸又麻,半点儿力量也使不上。
“那就谈吧。”梁苡薰抱起双臂,举头挺胸,摆足了架式,只等沐兰痛哭流涕下跪告饶。
梁苡薰面上变色,“你……你敢?!你若碰我一根毫毛,我爹另有王爷和圣上是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