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垂柳跟着道牧的呼吸而鸣,刀剑爆碎成粉,随风飘逝。
道牧呼风,阿萌化风,一人一兽,随风消逝匿踪。道牧阿萌,这才拜别,绿火如拍天海啸,又如飓风残虐。
“望你今后,发蒙成灵。”抬右手拍拍老垂柳树干,固然有耗掉一个早晨的时候,道牧脸上哪有悔怨之意,反觉表情镇静。
树干很多疤瘤,皆为刀剑而至。只怕一半刀剑残身,仍然折磨这课老物。试想一下,身中百八十箭矢,斩断箭杆,箭头仍然在身,却不死,道牧看着都感觉疼。
无需别人讲解,道牧凝目四望,啧啧怪叹,心中已了然。
灭心牧剑化作一道光,剑尖点荡波纹。下一刻,没入虚空,消逝无影踪。
一棵苍劲老垂柳,买卖盎然,仿佛林中窜改,皆因她而起。树下,一幼兽站立闭目而眠,一超脱少年两手撑树,掌荡紫红光彩。
唰唰唰,柳枝舞动,枝叶欢颂。一夜之间,老垂柳竟拔高十余丈。
“那么中间感觉,如何为好?”道牧一屁股坐下,拍阿萌几下,将阿萌唤醒。“中间不觉,以恁般罪过,伤害树木。对爱树之人,过分残暴?”又一个看不透的人,只怕境地已臻至天境。
“你仿佛觉得天下姓莫,皆为莫家人?”莫归海斜眼看道牧,“这棵还愿树有我一把剑,看来是找不返来了。”莫归海似真的熟谙老垂柳,两手抚摩处,曾插有一把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