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跟个蚂蚱似的跳起来,衣兜里的花生瓜子儿掉了一地,“这一手就十两?!!”
刘嬷嬷一听此言,神采当即一冷,“容姐儿,我本日肯与你说这一番话便是看在你我姐妹情分上。你若这么想,那你便不去做,对你又有甚么影响不成?可你竟这般看我……”
刨去老祖宗身边的夏妍和一些个得宠的老嬷嬷,容嬷嬷算是最得老祖宗喜好的了。她从还是花季少女的时候便跟着老祖宗,一向服侍老祖宗茶水,直到老祖宗将她嫁给了张申那没出息的,她才垂垂跟老祖宗冷淡了。
“这明哲保身有个屁用!”容嬷嬷吐出嘴里的瓜子壳儿,“他明哲保身便能换出银子给我几个孩儿破钞?我们娘儿们几个都快喝西北风了,他还给我来个明哲保身!”
刘嬷嬷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低声安抚她几句。
不过这么一看,刘嬷嬷说的那番话倒是实足十的是真。
“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刘嬷嬷摇点头,眼神又是鄙夷又是嘲弄,“那侯爷是个甚么性子大夫人跟他伉俪这么多年能不晓得?她如何会料不到本日?那些个银子金饰之类的,再如何也不会放到明面上啊!”
“此后我若做了,你可得在二蜜斯跟前儿替我好好说道几句才是。”容嬷嬷一脸的笑意盈盈。
容嬷嬷一听此话,内心被吊起的心更是猫儿挠似的难耐,忙矢语发誓说了大堆好话,才将刘嬷嬷说动了。
她作势要走,容嬷嬷慌了神,死死将刘嬷嬷袖子拉住,“你别气啊!你晓得我这性子,统不过嘴里一说,图个嘴皮子热烈,那里是至心实意这般想的!”
此事倒确切能够好好考虑。
她奥秘兮兮地搁容嬷嬷耳边低声说:“传闻啊这大夫人临走时可给二蜜斯留下了大笔嫁奁,比她当年带出去的……可只多很多啊!”
常日里既没甚差事,等闲丫环也不敢同她谈笑,她也只好经常到西院看看老姐妹,趁便唠唠嗑了。
跟刘嬷嬷唠完嗑,容嬷嬷方拿着一兜糕点果子归去。
刘嬷嬷扭头看着她,也不走了,只问:“那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