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宇文明及要对暕儿动真格的了,心内也是大为焦急,忙唤道:
但是儿臣不信,母后不是那种人!以是儿臣此来,就是想劈面问问母后,看母后现在要逃脱的景象,必定是被宇文狗贼挟持,而非私通,儿臣也就放心了!待儿臣杀了那宇文狗贼,给母后出这口恶气,也幸亏天下人面前还母后清誉!”
眼看剑尖就要刺到宇文明及的后心,只见他一个腾挪,让开了只离他寸许的长剑。暕儿的剑法较之之前,有着突飞大进的进步,但我晓得,他毕竟幼年,毫不是宇文明及的敌手。
暕儿的神采惨白如纸,看着我,用最后一丝气味,言道:
暕儿只好纵身后退一丈,方立稳脚根,青筋暴起,双眼血红,我俄然就种不好的预感,暕儿这架式,倒像是要冒死普通。
我的泪水滚滚而落,此次出逃,如果能换回几个孩子的亲情,即使是死,也不枉此行了。
“朕看在你母后的面子上,让你三招,现在三招已过,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持续打下去?朕随你便!”
如果他是刺客,定然也不肯被宫中的人发明,而他的剑再厉,也不成能一剑把我们全数杀死,恐怕他也在想这个题目,万一我们喊起来,招来侍卫,对他也没有好处。
“暕儿?真的是你?母后想你啊。”
看到他踌躇不决的立在我们面前,我上前一步,沉声道:
暕儿颤抖动手,抚过我的脸颊,抹去我眼角的泪,唇边含着一丝笑意,言道:
侍卫们手中燃起熊熊的火把,把个阴暗的夜晚照得如同白天,看着这一团团的火,我的心倒是凉如冰了。
“懦夫,我们不是宫廷侍卫,你要做何事与我们无关,但请懦夫高抬贵手,放我们逃出宫,不然——于谁都倒霉。”
暕儿少年心性,哪肯听我的劝止?趁着宇文明及转头跟我说话的机遇,只觉得机会已到,便举剑刺来,身子竟然随剑一起动,杀气凛冽,剑风簌簌,固然我不懂武功,却也看出这是最狠最厉的一招——即使能杀死宇文明及,他本身也难保全。
哪知才走了一箭之地,便见一人飞身超出我们的头顶,落在我们的面前,如许好的轻功,除了宇文明及,还能是谁?
暗门极小,一次只容一人出入,狗儿在前,暕儿断后,哪知狗儿才方才出去,便听到前面有侍卫的喊声:
“暕儿,你向来最听母后的话,本日就不能再听一次么?”
言毕,头一歪,断气身亡。
我蓦地惊醒,这是在宇文明及的皇宫,伤害重重,暕儿怎敢孤身突入?莫非是要找宇文明及寻仇?后退一步,抬高了声音责道:
宇文明及转头看我一眼,眼神有些叵测,言道:
没想到宇文明及悄悄松松转头说话,实在是用心卖关子给暕儿,暕儿使出这致命一击,宇文明及不敢怠慢,却也不躲,只举剑硬接,“当”的一声,双剑撞击在一起,擦出敞亮的火花。
“不成!你武功不济,不成孤身行刺!”我禁止道。
“抓刺客啊!”
“狗贼来得恰好!孤正想寻你呢,没想到你就主动把脑袋奉上门来,先吃孤一剑!”暕儿不顾我的劝止,纵身一跃,便朝宇文明及刺去,并转头喊道:
暕儿?我心中一阵冲动,赶快上前扶起,他揭上面纱,公然是我的暕儿,一年未见,他长得更健壮,也更俊伟了。
宇文明纹丝不动,只伸手做了一个手势,众侍卫便包抄过来,把我们团团围住,想走谈何轻易。
心中正忐忑间,忽见那黑衣人蓦地跪倒,泣道:
盈袖向前几步,看着暕儿,一脸欣喜,言道:
暕儿口中的鲜血越流越多,用尽尽力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