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明及,我求求你,放过暕儿吧!暕儿,你快些走哇,母后给你跪下了!”
没想到宇文明及悄悄松松转头说话,实在是用心卖关子给暕儿,暕儿使出这致命一击,宇文明及不敢怠慢,却也不躲,只举剑硬接,“当”的一声,双剑撞击在一起,擦出敞亮的火花。
“抓刺客啊!”
垂垂近了,看到他面蒙黑纱,心内蓦地生疑,如果宫内的侍卫,是不必如此的,更何况碰到这类环境,只需大喊一声便罢,而他倒是一声不出,那么他必然就是刺客了。
暕儿早已急红了眼,哪肯罢休,口中怒道:“乱臣贼子,本日便是你的末日!”
暕儿口中的鲜血越流越多,用尽尽力骂道:
“狗贼来得恰好!孤正想寻你呢,没想到你就主动把脑袋奉上门来,先吃孤一剑!”暕儿不顾我的劝止,纵身一跃,便朝宇文明及刺去,并转头喊道:
“母后……儿臣就晓得,晓得你不是那种人……今后……不能在您身边……尽孝了……”
更何况,我打心底里,实不肯本身的儿子与宇文明及兵器相见,只想劝服昭儿与暕儿,永不管天下之事,放过宇文明及。或许是想报恩,也或者是想了偿情债,毕竟这类种祸事皆是由我而起。
一众宫人俱跪倒抽泣,我的眼睛却已干枯,再无泪水涌出,我把暕儿紧紧抱在怀里,用本身的度量暖和着他垂垂变冷的躯体。
暕儿颤抖动手,抚过我的脸颊,抹去我眼角的泪,唇边含着一丝笑意,言道:
言毕,头一歪,断气身亡。
“没用了,刚才那一击他使出了满身之力,现在已经心力弱竭,神仙来了也难救治了。”
“不成!你武功不济,不成孤身行刺!”我禁止道。
“朕看在你母后的面子上,让你三招,现在三招已过,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持续打下去?朕随你便!”
我晓得宇文明及要对暕儿动真格的了,心内也是大为焦急,忙唤道:
“母子连心,还是二殿下与娘娘最亲,娘娘这大半年,可受了很多委曲呢。这些话我们还是留待出宫后再详谈,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先撬锁吧。”
他竟然用了同归于尽的体例,我眼一晕,几乎昏倒。
火把的光芒射到暕儿明晃晃的剑上,只看到一片寒光剑影,暕儿一个腾空奔腾,便纵到宇文明及的前面,剑尖直指心窝而去,身形亦随剑而上,哪知又在仅距一寸间隔时,被宇文明及躲过了。
暕儿看着我,忍泪道:“儿臣也想母后,以是才会来到魏县。”
“暕儿,母后不是叫你隐居起来,再不成卷入天下纷争当中么?你如何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