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正痛斥着他面前的几个秀才模样的人:
小婢拿了我的春联回身进了布庄,稍顷,便有人把我写的对子挂在布庄的另一侧,与锦霞的对子遥相对应,青衣小婢大声宣布:
悦心倒是挑了几样针线花腔,只是不肯走远,如此闲逛了一阵,便来到了都城最大的布庄——锦霞布庄。
我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上面写有一首词,是我昨日观过忧草之舞后写下的,名曰《碧玉词》。
我感激的看着锦霞,言道:
“本公子花大代价请你们来干甚么的?连一个女人的春联都对不上?还敢说读书万卷?对不上,把本公子的银子都给吐出来!”
锦霞布庄在都城内颇负名誉,传闻店东锦霞是位双十韶华的女子,不但仙颜,且才调横溢,写得一手妙联,每逢月朔十五,都会在门口挂上半幅对子,能对得出下联者,均赠缎布一匹。
想到要将此歌舞献给皇后做为寿礼,并且要在众皇亲大臣的面前演出,内心实在捏了一把汗,此举,必得胜利,如果演出得不好,恐要落人笑柄。
“夫人好文采,不知此词可有谱曲?”
见惯了空旷的大草原,忧草看到甚么都是别致非常,我也就随了她的性,赏她些碎银,任她玩个够,只叮咛了狗儿看好她,别惹出甚么事来。
“女人过奖了。”我斜睨她书案上的绢布,只见她洋洋洒洒几笔落下,一个身姿曼妙的舞女已是一气呵成。
“娘娘要的曲子,锦霞已谱好,若娘娘无事,锦霞愿弹奏一遍,如有不当之处,娘娘斧正,锦霞必改。”锦霞微微欠身,已是缓缓走向琴台。
“新月如弓,残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
我扶她起家,言道:
“锦霞布庄”的招牌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晃人眼目,门口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群情纷繁。
“夫人不像是为了一匹缎布而对锦霞的对子的。”锦霞眉蹙远山,明眸剪秋,微微打量我几眼,言道。
“哦?本店布稀有千匹,只不知哪一匹有幸入了夫人的眼呢?”锦霞坐于我劈面,轻掸香灰,满头青丝不着簪钗,只用一根兰色丝线将倾泻的发丝挽住,垂于身侧,清爽脱俗,更有一份散逸。
“若无女人操琴,怕是难以达到那种结果,如果女人情愿,下月可否随我入宫?”我心中实在但愿她能承诺我,如果有她互助,我想不胜利也难了,只是依她淡泊的本性,怕是不会承诺的,我心中只存万一的但愿。
“可贵出来一次,你们两个也看看有没有喜好的玩意儿,又没人会认出我来,你们还怕我被人拐了去不成?”我对她二人言道。
“娘娘过奖,只是锦霞不能亲眼目睹娘娘作此舞,实是憾事。”
“是啊是啊,瞧那一帮秀才,竟还不如一个女子,真是好笑,哈哈!”另一人回道。
我随她走进库房最内里,木制的柜子上摆着几匹颜如翠玉的棉布,虽说是棉制,摸起来却光滑柔嫩,贴在身上也极舒畅,虽不如绸缎光滑艳泽,却也是精工细作,视觉触觉均不错。
锦霞接过帕子,美目轻扫,言语当中更有赞意:
三今后,我依约去锦霞布庄,这一次,我是乘轿辇而去,并未蒙面,锦霞看我一眼,虽目中有冷傲,却并未惊奇,像是早已熟歆我的身份普通,施了一礼,道:
“我本是为买布而来,刚巧罢了。”
次日,气候晴好,忧草自打来了晋王府,还没有出去过,恳求了我半日,要出去逛逛,想她之前,就是草原上的小野马,现在来了大隋,倒如笼中鸟了,定是非常憋闷,我当初从乡间初入皇宫时,也是这般耐不住的。
只见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正点头晃脑的念着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