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文采,不知此词可有谱曲?”
两人不肯,陈婤言道:
“莫非夫人能对得出?”
“女人过奖了。”我斜睨她书案上的绢布,只见她洋洋洒洒几笔落下,一个身姿曼妙的舞女已是一气呵成。
“早慕晋王妃隽誉,本日一见,竟比传言中还要美上非常,且如此有才情,这是锦霞求还求不来的缘分。娘娘身处俗世,天然难以免俗,只是锦霞瞧着,娘娘此舞却一定是为了奉迎某些人,身在俗世,而心胸大节,娘娘这类境地才令锦霞敬佩。”
“夫人此词,意在褒朴贬奢,这些斑斓绸缎反而分歧适了,锦霞带夫人去看几匹丝棉布料。”
另有一个膀大腰圆的瘦子,浑身绫罗,紫金束冠,玉带嵌金,就连十指之上,亦满戴金玉扳指,虽说一身华贵的打扮,却充满了铜臭气味,令人不喜。
这是一曲《出水莲》,乐曲不长,气势淡雅,曲调和缓,我静坐于软垫之上,闭目缓神静听,仿若面前呈现在了一片池水,不似金麟池的华贵大气,亦不似皓清池的精美高雅,而是乡间田野,碧草连天,偶有农夫牧童,穿行其间,池水当中,偶有几株野生的莲花,妖娆钻出水面,洁白胜雪,却无半分於泥感染。
“奴婢没有甚么中意的玩意儿,陪着夫人看看便好。”
只见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正点头晃脑的念着春联:
一曲结束,锦霞起家,把起一盏精美茶壶,亲手为我奉上茶水,盈盈含笑,道:
锦霞淡笑,淡雅如云的美眸漾起一丝回味,言道:
我淡淡一笑,放下茶盅,言道:
“娘娘听了,感受如何?”
“哦?本店布稀有千匹,只不知哪一匹有幸入了夫人的眼呢?”锦霞坐于我劈面,轻掸香灰,满头青丝不着簪钗,只用一根兰色丝线将倾泻的发丝挽住,垂于身侧,清爽脱俗,更有一份散逸。
“若无女人操琴,怕是难以达到那种结果,如果女人情愿,下月可否随我入宫?”我心中实在但愿她能承诺我,如果有她互助,我想不胜利也难了,只是依她淡泊的本性,怕是不会承诺的,我心中只存万一的但愿。
“舞衣,我要做十二套舞衣。”我回道。
“娘娘过奖,锦霞愧不敢当,娘娘的词怕是写得更好,此曲伴上歌舞,必是倾倒满都城了,只不知娘娘要献与谁?”锦霞道。
我呵呵一笑,与她一同起家,往楼下走去。
昨晚尚将来得及谱曲,本日恰遇才女,公然是天赐的缘分,我由衷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素闻女人好文采,不知可否为此词谱上一曲呢?鄙词得女人谱曲,必能起到画龙点睛之效,自此传播百世。”
“夫人过奖了,锦霞就试上一试,如果能入夫人的眼,也算是锦上添花,美事一桩。三日以后,夫人来取便是。”
“锦霞不必多礼,我以便装出入,就是讨厌那些繁文缛节。”
锦霞将我让于上坐,仍旧奉上清茶一杯,并未因我的身份而有半分凑趣或是拘束之意。
次日,气候晴好,忧草自打来了晋王府,还没有出去过,恳求了我半日,要出去逛逛,想她之前,就是草原上的小野马,现在来了大隋,倒如笼中鸟了,定是非常憋闷,我当初从乡间初入皇宫时,也是这般耐不住的。
遇此知音,当真是无憾了,即便亲如夫君杨广,亦是觉得我只为给皇后贺寿献礼。
我亦多日未曾出门,因而精装微服,掩上面纱,带了几小我出府。
锦霞眸光微闪,又问:
小婢拿了我的春联回身进了布庄,稍顷,便有人把我写的对子挂在布庄的另一侧,与锦霞的对子遥相对应,青衣小婢大声宣布:
锦霞依曲弹奏一遍,虽无舞,却已令我沉醉此中,这几日,我已在内里的伶人坊间选了十二个貌美体端的女孩,调集在府内跟着忧草练舞,并且我把突厥跳舞稍作改编,去其野气,加以柔媚,取名为《碧玉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