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与她一同起家,往楼下走去。
只见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正点头晃脑的念着春联:
“若无女人操琴,怕是难以达到那种结果,如果女人情愿,下月可否随我入宫?”我心中实在但愿她能承诺我,如果有她互助,我想不胜利也难了,只是依她淡泊的本性,怕是不会承诺的,我心中只存万一的但愿。
人群当中收回一阵唏嘘,有恋慕,有赞叹,有不甘,亦有阿谁大族公子的怒骂。
我未语,她不肯涉身俗世,多说无益,留她这一份平静也好,若我想偷得浮世半日宁,来此听琴品铭,倒也是个好去处。
“这位夫人对上了我家女人的对子,赠缎布一匹!”
我感激的看着锦霞,言道:
悦心与陈婤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唯恐我有甚么闪失。
布庄东侧挂着一条竖起的条幅,红底黑字,用几根丝线系着,从阁楼垂下,悬于空中,下坠两块翠玉,即便有轻风,也是纹丝不动。两个青衣小婢立在横幅摆布,一人手托笔墨,另一人手托一条空缺条幅。
承恩街上,店铺林立,各种杂耍地摊到处可见,呼喊声此起彼伏,亦有舞狮踩高跷的,熙熙攘攘,热烈得紧。
“民女拜见晋王妃殿下!”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即使是侧面,我亦能看出她端倪之间的安好与澹泊,三分冷傲,七分婉约,有如深谷之兰,无人自香,孤芳自赏。
“哦?本店布稀有千匹,只不知哪一匹有幸入了夫人的眼呢?”锦霞坐于我劈面,轻掸香灰,满头青丝不着簪钗,只用一根兰色丝线将倾泻的发丝挽住,垂于身侧,清爽脱俗,更有一份散逸。
我淡淡一笑,放下茶盅,言道:
见我偷笑,悦心问道:
“不知夫人买布料要做甚么?”锦霞一边号召我看布料,一边问。
青衣小婢做了一个请的姿式,言道:“我家女人请夫人阁楼一聚。”
锦霞淡笑,淡雅如云的美眸漾起一丝回味,言道:
锦霞接过帕子,美目轻扫,言语当中更有赞意:
“妙极,美极,如同天簌。”我由衷赞道。
除却大厅摆放的布匹外,锦霞布庄另有一间库房,内里摆放着各色布料,多而稳定,皆是整整齐齐,各自分类。
“可贵出来一次,你们两个也看看有没有喜好的玩意儿,又没人会认出我来,你们还怕我被人拐了去不成?”我对她二人言道。
这是一曲《出水莲》,乐曲不长,气势淡雅,曲调和缓,我静坐于软垫之上,闭目缓神静听,仿若面前呈现在了一片池水,不似金麟池的华贵大气,亦不似皓清池的精美高雅,而是乡间田野,碧草连天,偶有农夫牧童,穿行其间,池水当中,偶有几株野生的莲花,妖娆钻出水面,洁白胜雪,却无半分於泥感染。
我心内暗笑,请了几个秀才来假手,即便是对得上对子,也不过得一匹布罢了,这等粗鄙之人,想来锦霞女人亦是不会看上半眼的。
“谢女人,此必为全部跳舞的亮点,怨不得这些日子我总觉着舞中贫乏了些甚么,本来是在女人这。”
另有一个膀大腰圆的瘦子,浑身绫罗,紫金束冠,玉带嵌金,就连十指之上,亦满戴金玉扳指,虽说一身华贵的打扮,却充满了铜臭气味,令人不喜。
“锦霞不必多礼,我以便装出入,就是讨厌那些繁文缛节。”
本日恰逢十五,布庄门口堆积了一群看热烈的男男女女,也有几个大族公子哥挤在人群中,他们天然是不奇怪一匹缎布的,只因这位锦霞女人至今云英未嫁,大多数文人雅士,大族公子都是为了一睹芳容而来,且都怀着能通过对对子博得女人芳心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