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子真是绝了,不但工致,成心境,更是嵌了锦霞女人的闺名出来!”人群中有一人言道。
“锦霞不必多礼,我以便装出入,就是讨厌那些繁文缛节。”
“这位夫人对上了我家女人的对子,赠缎布一匹!”
“妙极,美极,如同天簌。”我由衷赞道。
我随她走进库房最内里,木制的柜子上摆着几匹颜如翠玉的棉布,虽说是棉制,摸起来却光滑柔嫩,贴在身上也极舒畅,虽不如绸缎光滑艳泽,却也是精工细作,视觉触觉均不错。
“若无女人操琴,怕是难以达到那种结果,如果女人情愿,下月可否随我入宫?”我心中实在但愿她能承诺我,如果有她互助,我想不胜利也难了,只是依她淡泊的本性,怕是不会承诺的,我心中只存万一的但愿。
“女人过奖了。”我斜睨她书案上的绢布,只见她洋洋洒洒几笔落下,一个身姿曼妙的舞女已是一气呵成。
这是一曲《出水莲》,乐曲不长,气势淡雅,曲调和缓,我静坐于软垫之上,闭目缓神静听,仿若面前呈现在了一片池水,不似金麟池的华贵大气,亦不似皓清池的精美高雅,而是乡间田野,碧草连天,偶有农夫牧童,穿行其间,池水当中,偶有几株野生的莲花,妖娆钻出水面,洁白胜雪,却无半分於泥感染。
我淡淡一笑,放下茶盅,言道:
“愿洗耳恭听。”她谱的曲子必是上上之选,能有何不当之处?只是听锦霞弹曲,亦是可贵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