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脑中便昏昏然起来,靠着杨广的肩膀,睡意渐浓……
而我,则另有一重身份,不管南梁帝后如何狠心丢弃我,我毕竟都是南梁的公主,南梁万千百姓的但愿都依托在我的身上,以大隋目前的强大,只消动脱手指,便足可灭我南梁,唯今之计,凡是我有半分脑筋,也只能挑选帮手杨广登上储位,于梁于隋,于公于私,我都必须这么做。
自古以来,废储立储,都要经历一番血腥,这不是身为女儿身该过问的事,从我嫁给杨广那日起,我便模糊感到,他虽能征善战,洁身自好,得帝后赏识,但他毕竟不是池中物,他的眼神中,无时无刻不写着两个字:野心。
“母后何事如此高兴?”
“哦?爱妃倒颇得母后真传,孤更觉风趣了,爱妃无妨说说你的观点?”杨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接过一看,上书两句话:碧玉一舞倾人城,举国尽见布衣女。心中灿然一笑,辛苦近一月,目标终究达到了。
杨广扶我一把,双眸如潭,深不成测,道:
我一向悄悄重视他的神采,这一番话倒像出自诚恳,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杨广是真的但愿我能如皇后帮手天子般帮手他,只是因为我与皇后过于靠近,而不敢奉告我真相。毕竟如果他故意想做太子,在帝后眼里,必是大逆不道。
“广郎不成听信谗言,倒霉于兄弟豪情,如此时候,则更当为太子讨情,息父皇肝火。”我回身坐于铜镜旁,面无喜怒,持续卸妆,或许是因气候闷热,我的鼻尖沁出薄薄一层汗。
杨广哈哈大笑,道:
我心内暗自测度,皇后是担忧此民风畴昔以后,国库还是会垂危,毕竟国度的长治久安,不成能仅从一时简朴得来。
“无妨,爱妃虽用词有些不敬,但所言确切有理。”杨广言道。
两今后,皇后宣我入宫。
“妾身返来了,殿下久等了。”
“爱妃这是在为民请命么?”
“妾身不敢!”
“广郎又谈笑了,我不过一介女流罢了,要说有功,那里比得上广郎之万一?”顿了顿又道,“任何一样事物,再如何流行,也不过一时罢了,几近没有甚么事物能够永导潮流,真正能令国度长治久安的,还是要靠朝廷施政。”
“爱妃多虑了,现在不是朝堂之上,只要你与孤伉俪二人,甚么话不能说呢?何况你如有甚么好的建议,我转呈给父皇,岂不是对社稷无益?孤一介武夫,若论上阵兵戈,天然是不含混的,但对于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倒是无知的很,若能得爱妃互助,何愁父皇母后不赏识孤?”
杨广双手微微用力,我已被她转过身子,才要昂首,他温热的唇已是印了上来,我睫毛轻颤,想动亦是不能,他霸道的将我整小我环绕起来,朝白玉卧榻大步行去……
我心内考虑再三,不知该如何向他表白心迹,自幼在权力的挣扎中长大的他,多疑是必定的,没有人能令他信赖,除了他本身。
但既然他以夫君之意向我咨询建议,我恰好将这几日所思告之与他,若能实施,必得利国利民,即便不能实施,也算我略尽微薄之力了。
“儿媳愧不敢当!”我惶恐起家,言道。
“孤就喜好爱妃这股子娇憨劲,只不知做了娘亲以后,爱妃还会不会动不动就脸红?”
我心内凛然一惊,莫非杨广话中有话?嫌我锋芒过于闪现了么?
我重视到皇后的打扮,竟也未用金玉金饰,只用一支木簪,几点银饰,虽不如昔日富丽,却多了几分清雅之姿。
杨广怔了一会儿,似有所思,半晌以后,却又面色如常,往前两步,立于我身后。
即使是伉俪,但他毕竟是晋王,现在朝野高低,哪个不说杨广即将取杨勇而代之?更何况皇后对我宠嬖有加也是人尽皆知,他若疑我是皇后的人,不肯透露真言,也在道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