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唔”了一声,言道:
两今后,皇后宣我入宫。
我虽偶然做太子妃,但这并不是我所能摆布得了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尽我之力保全本身,保全夫君,保全我所要庇护的人。男人的野心我没法了解,但只要他对我情深意重也就够了。
“虽只是一时流行,但亦为我大隋省下万千白银,普天之下,唯女子衣妆金饰最为华侈,如此,纤儿倒是大隋的功臣了。”皇后赞道。
在杨广面前,我还是尽量埋没锋芒的好。遂从袖中取出一张花腔,神采微红,言道:
“广郎不成听信谗言,倒霉于兄弟豪情,如此时候,则更当为太子讨情,息父皇肝火。”我回身坐于铜镜旁,面无喜怒,持续卸妆,或许是因气候闷热,我的鼻尖沁出薄薄一层汗。
“你看看这个。”说完,令盈袖递了一页宣纸来。
我心内暗自测度他的情意,却见他神采一正,道:
“广郎又谈笑了,我不过一介女流罢了,要说有功,那里比得上广郎之万一?”顿了顿又道,“任何一样事物,再如何流行,也不过一时罢了,几近没有甚么事物能够永导潮流,真正能令国度长治久安的,还是要靠朝廷施政。”
“妾身返来了,殿下久等了。”
“哦?爱妃倒颇得母后真传,孤更觉风趣了,爱妃无妨说说你的观点?”杨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另有一层则是,除却太子以外,天子另有四位皇子,即便废立,也一定会落到他杨广的头上,以是他孔殷的想要探听我的意义,若我不是皇后的亲信,并得皇后如此厚爱,则能助他一臂之力,他登储之事,必得美满了。
“爱妃辛苦了,不知本日母后宣你畴昔所为何事?”
“广郎就会欺负臣妾。”我噘起樱唇,来到铜镜前卸妆。
当晚伴随皇后一起用了晚膳,回到府中,杨广破天荒的在元心阁等我,高傲婚以来,他一向在外忙于政务,鲜有这么早就回府的时候,我心内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走畴昔,微微欠身,言道:
“再者,国若要富,必先富民,民为社稷之根本,倘若父皇能够施仁政,轻徭薄赋,与民同利,方能得民气,永固社稷。妾在乡间时,多见民不聊生,对官府天然是怨声载道――当然,我说的是南梁。”我自知讲错,忙惶恐垂首道。
“母后何事如此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