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恋慕且祝贺的看着锦霞,想她年纪也不算小了,女子的芳华稍纵即逝,因而问道:
“太子殿下事件庞大,哪有如此闲情?”
“爱妃,现在天寒地冻,不宜搬家,待来年春日,我们再迁入东宫,如何?”
看昭儿睡得沉,一时半刻也醒不来,因而我把他交给瑞彩,去侧殿唤了陈婤,前去锦霞布庄。
阿及唯唯称是,我微微侧目,瞥见他俊朗的面孔上两条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眼神闪动不定,仿佛心中有事纠结,却又不知如何出口。终究是抱了抱拳,言道:
次日,帝后的封赏下来,随之一起来的,另有一批皇宫侍卫,因前月刺客之事,帝后忧心晋王府的安危,特特调了一班精锐对晋王府加强庇护。
“天寒夜冷,你与众侍卫们也早些安息吧。”
我微微侧目,瞥见杨广脸颊微红,似是酒意,更似愉悦而至。
杨广听我如此说,神采和缓很多,略略沉吟半晌,眯眼打量着我,似笑非笑道:
天子金口玉言,合殿之人勿论是同意还是反对,皆见礼跪倒,山呼之声响彻皇宫:
“也好,昭儿也该喂奶了。”言毕,我扶了悦心的手,缓缓往元心阁走去。
待下了马车,来到锦霞的绣阁,顿感丝丝暖意劈面而来,遂笑道:
我心内忽起几分不满,言道:
我盛装大冕,端坐于暖轿以内,轿帘外,北风冷冽,随行的婢女们个个冻得俏脸通红,杨广骑马在前,众侍卫跟在轿后,浩浩大荡赶往皇宫。
我本是想来锦霞这听琴品茶,以求半日安宁的,没想到恰好碰到这出,心内倒是大发猎奇,问道:
“娘娘此话差矣,之前是锦霞自命狷介,只觉得人间万般皆为俗品,至碰到木公子后,才觉悟本来统统靠的都是个缘字。”
司礼官大声宣旨,我与杨广近前朝拜,行三跪九叩大礼,接金宝金印,司礼官拖着长长的序幕又道:
“民女拜见太子妃殿下!”许是我脚步太轻,许是她过于出神,听到我的话,她吓了一跳,忙将手中针线丢在榻边,恭身见礼。
“哦?臣妾不过是至心甘心朴实罢了,何来互助一说?”我挑眉嘲笑,将“至心甘心”四字咬得极重。
闲谈半日,虽话题不再是之前的赋诗弄琴,大多是她的姻缘与我的昭儿,却也相谈甚欢,本来尘凡当中,才是兴趣地点,真要学那些清高雅士,虽多了安好,却少了闲趣。
我恍然转头,面色微凄,看着阿及体贴的眼神,唤道:
大隋开皇二十年腊月初九,天降大雪,奇寒非常,全部大兴城一片冰雕雪塑,我望着空中飘飘洒洒如碎琼乱玉般的雪片,心内喟叹不已,本日但是择好的谷旦,却不想这场雪来得这般俄然。
稍得闲暇,我抱了昭儿去赏腊梅,夏季的暖阳照在他稚嫩的脸颊上,微微出现一丝红润,剔透敬爱。
我见她脸颊飞红,看来真的碰到至心人了,能于凡尘当中遇得本身的夫君,厮守平生,白首不离,怕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
“木公子亦是贩子之家,只是他勤恳长进,曾言必获得功名,方来提亲。虽则锦霞并不屑于功名繁华,但男儿之志,亦是令人敬佩的,不管他将来他是官是商,是繁华还是得志,锦霞必跟随之。”
“哦,是阿及啊,不必多礼。”我微微一怔,对太子妃这一称呼另有些不风俗。
“呃——”阿及面带犹疑,却毕竟没将欲言的话说出来,只粉饰道,“没,现在腊梅开得正欢,微臣只是见娘娘单独带了小王子来,缺了太子殿下,感觉有些清冷罢了。”
“爱妃打得好算盘,不愧是孤的‘贤妻’,有爱妃互助,孤公然如虎添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