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长夜,难以安枕,不管是窗外缓缓沉落的雪片,还是室内幽幽袅袅的安眠香,都没法陡峭我烦乱的心境。彻夜未眠,我惊觉本身竟是这般在乎杨广,本来觉得本身共同他只是因为身份而至,现在想来,倒是从第一面见他时,就已情窦初开,芳心暗许。

“娘娘此话差矣,之前是锦霞自命狷介,只觉得人间万般皆为俗品,至碰到木公子后,才觉悟本来统统靠的都是个缘字。”

“传朕旨意,值皇孙杨昭满月谷旦,立皇二子杨广为储,择谷旦行册封礼,本日起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大隋开皇二十年腊月初九,天降大雪,奇寒非常,全部大兴城一片冰雕雪塑,我望着空中飘飘洒洒如碎琼乱玉般的雪片,心内喟叹不已,本日但是择好的谷旦,却不想这场雪来得这般俄然。

天子金口玉言,合殿之人勿论是同意还是反对,皆见礼跪倒,山呼之声响彻皇宫:

我着一身正红鸾鸟朝凤绣纹朝服,金银丝织就的斑纹在雪光的映照下闪出夺目的光芒,鎏金步摇翡翠簪,珍珠流苏垂鬓间,贵气实足却不失娇媚。徐行前行,任雪片吹落在逶迤拖地的长长裙摆上,于正红之上加上几点洁白,竟是别有一番意趣。

我盛装大冕,端坐于暖轿以内,轿帘外,北风冷冽,随行的婢女们个个冻得俏脸通红,杨广骑马在前,众侍卫跟在轿后,浩浩大荡赶往皇宫。

“哦,是阿及啊,不必多礼。”我微微一怔,对太子妃这一称呼另有些不风俗。

“娘娘讽刺了。”

我心内忽起几分不满,言道:

“也好,昭儿也该喂奶了。”言毕,我扶了悦心的手,缓缓往元心阁走去。

“锦霞在做甚么呢?”说完,往她手中瞅了一眼。

锦霞大窘,脸颊微红,再无一丝贩子的夺目,虽是双十韶华,却如十四五岁般。

“爱妃打得好算盘,不愧是孤的‘贤妻’,有爱妃互助,孤公然如虎添翼,哈哈!”

这一日,我正哄了昭儿睡觉,忽听得陈婤在侧殿弹奏《碧玉曲》,浊音渺渺,听得民气里舒坦,因而想到阿谁仙姿玉骨的锦霞,细细一算,已有大半年没去过锦霞布庄了,还是怀胎五个月时去过一次。

阿及唯唯称是,我微微侧目,瞥见他俊朗的面孔上两条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眼神闪动不定,仿佛心中有事纠结,却又不知如何出口。终究是抱了抱拳,言道:

这一日晚间,杨广在书房内访问丞相杨素,狗儿来报,说是杨广屏退下人,不知在议何事,不知为何,我总觉事有不当,身为储君,虽说要拢络朝臣,以求江山安定,但也不至于夜间拜访,若传到帝后耳朵里,怕是会令其生疑。

我与杨广及文武百官齐齐跪倒,山呼万岁。

我吃吃笑道:

“爱妃,现在天寒地冻,不宜搬家,待来年春日,我们再迁入东宫,如何?”

次日,帝后的封赏下来,随之一起来的,另有一批皇宫侍卫,因前月刺客之事,帝后忧心晋王府的安危,特特调了一班精锐对晋王府加强庇护。

“夏季天寒,娘娘把稳贵体,微臣退下了。”

言毕,我缓缓朝元心阁走去,廊外的雪片仍如碎裂的白玉般簌簌飞落,而我看在眼里,却觉那些碎片似砸在我的心内,却惊不起半点波纹,心湖如死。

“锦霞多谢娘娘美意。”锦霞含笑道。

我忙着看顾昭儿,狗儿整日跟在我的身边,不离半步,忧草整日缠着阿及学武,府内一片平和,渐趋安静,而我的心境,却总也没法陡峭,即便一心只在昭儿身上,仍会有半晌神情呆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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