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半日,虽话题不再是之前的赋诗弄琴,大多是她的姻缘与我的昭儿,却也相谈甚欢,本来尘凡当中,才是兴趣地点,真要学那些清高雅士,虽多了安好,却少了闲趣。

不管是杨广甘心也好,做模样也罢,他毕竟是再没提起搬家之事,只是命人将晋王府的牌子摘去,另做了一块镀金的“太子府”牌匾挂在府门上。为着此事,天子龙心大悦,在朝堂之上对杨广赞美有加。

“爱妃是聪明人,天然晓得轻重,甚么话当在府内说,甚么话当在宫内说,爱妃比孤清楚得很。”言毕回身拜别,头也不回的走入雪中,径直出了府门,只派了一个贴身小厮跑来禀报我,说是去赴几个朝中重臣为庆贺他当太子设的筵席,今晚便不回府了。

“哦?臣妾不过是至心甘心朴实罢了,何来互助一说?”我挑眉嘲笑,将“至心甘心”四字咬得极重。

我沉默不语,他说得没错,在他的眼中,我出策助他奉迎帝后,无疑是无益于安定储位,而于我本身,只不过是感觉东宫过分豪华,更欲令人乱花迷眼,恐他步杨勇后尘,不知进取,只知寻欢作乐罢了。

“锦霞在做甚么呢?”说完,往她手中瞅了一眼。

司礼官大声宣旨,我与杨广近前朝拜,行三跪九叩大礼,接金宝金印,司礼官拖着长长的序幕又道:

令我不测的是,侍卫的头领竟是阿及,多少算是故交,倒也更加放心。

我点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心头升起一丝不安。总感觉阿及怪怪的,却又想不出到底怪在那边。

立储大典,烦琐之极,一日下来,我已筋疲力尽,杨广却还是神采奕奕。

寂寂长夜,难以安枕,不管是窗外缓缓沉落的雪片,还是室内幽幽袅袅的安眠香,都没法陡峭我烦乱的心境。彻夜未眠,我惊觉本身竟是这般在乎杨广,本来觉得本身共同他只是因为身份而至,现在想来,倒是从第一面见他时,就已情窦初开,芳心暗许。

刚到宫门口,就听到一阵鼓乐之声,文武百官分立摆布,驱逐杨广入宫,杨广下得马来,我亦下轿跟在厥后,雪地已被打扫洁净,一道朱红色流锦长毡从宫门口一向延长至大宝中殿,杨广身着金黄色绣龙大袖朝服,肩挑日月,背负五色祥云,头戴紫金束冠,面色凝重,阔步向前行。

我微微侧目,瞥见杨广脸颊微红,似是酒意,更似愉悦而至。

更有一层,是我最担忧的,那就是有那么一天,他也会如杨勇普通,妻妾成群。

我恋慕且祝贺的看着锦霞,想她年纪也不算小了,女子的芳华稍纵即逝,因而问道:

路上积雪正融,车辘轳沾满了泥水,虽说阳光亮朗,却仍旧奇寒非常,我披着一袭织金青凤裘,手握暖炉,仍觉寒意沁沁。

“阿及……”言语当中竟是含了几分莫名的委曲,我转过甚,不让他看到我目中的迷朦,把身上的狐裘紧了紧,缓缓言道:

我与杨广及文武百官齐齐跪倒,山呼万岁。

“这如何使得?孤现在已是太子,怎可不入主东宫?”杨广眉头一皱,微有不悦。

我恍然转头,面色微凄,看着阿及体贴的眼神,唤道:

不知何时,阿及立在身后,沉声言道:

“娘娘,天不早了,别冻着小王子,我们回吧?”瑞彩见我怔着不动,从我手中接过昭儿,言道。

“臣等恭祝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阿及唯唯称是,我微微侧目,瞥见他俊朗的面孔上两条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眼神闪动不定,仿佛心中有事纠结,却又不知如何出口。终究是抱了抱拳,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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