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想来锦霞这听琴品茶,以求半日安宁的,没想到恰好碰到这出,心内倒是大发猎奇,问道:
次日,帝后的封赏下来,随之一起来的,另有一批皇宫侍卫,因前月刺客之事,帝后忧心晋王府的安危,特特调了一班精锐对晋王府加强庇护。
不知何时,阿及立在身后,沉声言道:
我见她脸颊飞红,看来真的碰到至心人了,能于凡尘当中遇得本身的夫君,厮守平生,白首不离,怕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
“阿及是有甚么事么?”
天子金口玉言,合殿之人勿论是同意还是反对,皆见礼跪倒,山呼之声响彻皇宫:
司礼官大声宣旨,我与杨广近前朝拜,行三跪九叩大礼,接金宝金印,司礼官拖着长长的序幕又道:
“民女拜见太子妃殿下!”许是我脚步太轻,许是她过于出神,听到我的话,她吓了一跳,忙将手中针线丢在榻边,恭身见礼。
阿及唯唯称是,我微微侧目,瞥见他俊朗的面孔上两条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眼神闪动不定,仿佛心中有事纠结,却又不知如何出口。终究是抱了抱拳,言道:
锦霞大窘,脸颊微红,再无一丝贩子的夺目,虽是双十韶华,却如十四五岁般。
“爱妃打得好算盘,不愧是孤的‘贤妻’,有爱妃互助,孤公然如虎添翼,哈哈!”
稍得闲暇,我抱了昭儿去赏腊梅,夏季的暖阳照在他稚嫩的脸颊上,微微出现一丝红润,剔透敬爱。
看她神采果断,目中却充满柔情,我心内羡慕不已,良伴天成,本就是令人思慕不已的事情。
“娘娘,天不早了,别冻着小王子,我们回吧?”瑞彩见我怔着不动,从我手中接过昭儿,言道。
我沉默不语,他说得没错,在他的眼中,我出策助他奉迎帝后,无疑是无益于安定储位,而于我本身,只不过是感觉东宫过分豪华,更欲令人乱花迷眼,恐他步杨勇后尘,不知进取,只知寻欢作乐罢了。
“不知娘娘驾到,锦霞失礼了。”她缓缓言道,然后见我眼睛直往她的绣布上瞅,仓猝把绣布藏于身后,竟是一幅小女儿神态。
天子会心,略略思考半晌,又踱步走来接过昭儿看了几眼,然后哈哈一笑,朗声言道:
“天寒夜冷,你与众侍卫们也早些安息吧。”
我恍然转头,面色微凄,看着阿及体贴的眼神,唤道:
刚到宫门口,就听到一阵鼓乐之声,文武百官分立摆布,驱逐杨广入宫,杨广下得马来,我亦下轿跟在厥后,雪地已被打扫洁净,一道朱红色流锦长毡从宫门口一向延长至大宝中殿,杨广身着金黄色绣龙大袖朝服,肩挑日月,背负五色祥云,头戴紫金束冠,面色凝重,阔步向前行。
“跪——”
时候已是不早,我起家告别,锦霞一反昔日平淡,送我至门口。
我微微侧目,瞥见杨广脸颊微红,似是酒意,更似愉悦而至。
丝竹声起,歌舞扫兴,世人宴饮取乐,至半夜方休。
我心内忽起几分不满,言道:
“爱妃是聪明人,天然晓得轻重,甚么话当在府内说,甚么话当在宫内说,爱妃比孤清楚得很。”言毕回身拜别,头也不回的走入雪中,径直出了府门,只派了一个贴身小厮跑来禀报我,说是去赴几个朝中重臣为庆贺他当太子设的筵席,今晚便不回府了。
杨广自被立为太子以后,政务更加繁忙,不但忙着兵部的事,还须经常进宫帮天子批阅奏折,偶有闲暇回府,也老是有朝臣来拜访,常常来元心阁,均是半夜更深,虽说与我同床共枕,却很少再有闲话。
我与杨广及文武百官齐齐跪倒,山呼万岁。
回至府中,杨广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