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与杨广不明不白的干系,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安设她,现在叫陈婤入主永福宫,天然是宣华该分开之时了。
仁寿宫内,焕然一新,杨广坐在赤金打造的龙椅上,笑声朗朗:
“即便是平常百姓,纳庶母为妾,亦是天理难容的。”我低声咕哝道。
我晓得,杨广一贯对袁天罡信赖不疑,是以他毫不会废了我的皇后之位,因为他怕,因为贰心虚,假定我不能母范天下,那他的帝王之位是不是也该到头了呢?
“臣妾遵旨。”
“这批字是你来大隋和亲之前,袁天师为你批的命格。”杨广一贯最信五行八卦,命论占卜,对袁天罡更是信赖不疑,那么,对这批字,天然也是确信无疑了。
我天然没有独孤太后的手腕与家势,即便是独孤太后,终究也是没能束缚住先帝,伉俪之情,也不过尔尔罢了。
我点头,虽轻却果断,言道:
“公主这般会伤了自个的身子,戋戋一先皇遗妃,何足惧哉?”婆婆安慰道。
“陛下召妾前来,所为何事?”
“定是为了永福宫的那位,受了陛下的委曲。”盈袖含愤一指永福宫的方向,言道。
我微微思虑,言道:
斯须,杨广平复表情,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扶起我,好声言道:
“陛下那边——”
来到永安宫,我便伏在锦衾上哭了个痛快淋漓,哭过以后,方感到那深深的怨怼早已化作锥心的刺,一下一下扎在心头,哽于喉间,咽不下,吐不出。
缓缓回身,怀着哀思却面带冰冷的笑意,步出仁寿宫。
我只做未见,还是不卑不亢,言道:
我盈盈含笑,言道:
“你——够狠!”杨广一甩明黄色的袍袖,但我却再不惧他的那份严肃。
“你只说你肯是不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