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迟了些,杨广方到,竟是白手而来,经不住众妃嫔笑闹,只得取了身上一衿缨,赐赉昀儿。
“陛下日理万机,臣妾安敢再叫陛下费心。”
昭儿眸中含星,咂巴几下嘴,笑嘻嘻道:
“皇后娘娘可有大碍?不如臣妾去叫了暖轿送娘娘归去?”
刚好长顺来报,说是突厥来了信使,要面见皇上,杨广便将晗儿交于奶娘之手,回身大踏步拜别了。
在杨广没来永安宫之前,我一遍遍悄悄发誓,必然要留下他,但是事至现在,他终究来了,并且先开口问了,我却怔忡不答,看着他微含嘲弄的眼神,我心内的倔意再度犯了上来,垂首正色言道:
“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俄然昏倒了!”我遥遥闻声盈袖惊中带慌的声音。
陈婤接过昭儿高高举起的红珊瑚项链,转手递给身后的宫人,苏可儿恰好出去,看到陈婤手中的项链,亦是啧啧奖饰,遂从宫人手中取过,亲身给昀儿戴上。笑道:
婆婆悄悄焦急,我却再说不出口。
因是家宴,公主百日原也算不得甚么严峻日子,是以歌舞均免,只后宫中人聚在一起闲话家常。话题天然都是环绕昀儿,且议论了一会子各宫送来的礼品,直至夜色深重,世人方酒足饭饱,各自散去。
我心中正疑,昂首惊奇的看狗儿一眼,不知他与盈袖唱的哪出,刚要开口扣问,盈袖已是一起小跑,跑至尚未走远的永福宫正殿。
“老奴统共没见公主笑过几次,看她笑得这般甜,老奴内心亦如吃了蜜普通,但求陛下今后多来看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