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采蘅子《虫鸣漫录》(卷二)说:、吴兴廪生某,文有奇气,试辄冠军。惟喜受杖,每同道相聚,即出夏楚,令有力者,重笞其臀觉得快,不然血脉涨闷,恹恹若病焉。”
比方,清朱梅叔《埋忧集》(卷九〉有“臀痒’一则说:“姚庄顾文虎,累叶簪绂,习享丰郁。忽一日,促家人持竹篦,解裤受杖二十,后习为常,家人厌之,杖稍轻,辄加呵责;或反以杖杖之,必重下乃呼快。如是数年,渐觉疼痛而止。……”
关于这方面的记录,秦、汉之际未几见,但今后连续有所记录,特别是在畴前风行笞刑的期间,鞭箠体例的施虐狂是比较多的。如宋赵德麟《侯鲭录》云:“宣城守吕士隆,好缘微罪杖营妓。后乐籍中得一客娼,名丽华,善歌,有声于江南,士隆眷之。一日,复欲杖营妓,妓泣诉曰:‘某不敢避杖,但恐新到或人者,不安此耳。’士隆笑而从之。丽华短肥,故梅圣俞作《莫打鸭》诗以解之曰:‘莫打鸭,莫打鸭,打鸭惊鸳鸯,鸳鸯新自南池落,不比孤洲老秃鸧,秃鸧尚欲远飞去,何况鸳鸯羽翼长。’”从以上这件事看来,吕士隆的施虐狂是有相称程度了。
这是通过对别人施虐或本身受虐以达到性的满足的一种变态征象。从常情来看,施虐与受虐只会引发精神上的痛苦,何来性快感?但这类环境古来就有,并且从其本源来看,还带有必然的遍及性。潘光旦传授以为,轻微的痛苦中有快感是很实在的一些心机感化。中国笔墨中“谑”字从“虐”字产生,“虐”虽说是声,但也何尝不是义,以是谑就是言之虐者,但也唯恐其虐的成分太多,乃至引发痛苦的恶感,以是《诗-淇奥》有“善戏谑乎,不为虐兮”的话。我们的平常言语中,说一件事办得“痛快”,也是这类心机。
因为性变态属于法医学研讨范围,属于法医活体查验工具,是以,本人在本誊写到了这方面的内容。不过,对于郝倩的施虐狂和受虐狂题目,有人说这是胡编,对峙以为这是从日本传过来的,叫sm,实在,这是对中国汗青的曲解。上面这个转贴,足以申明题目:
关于施虐狂,后代册本另有很多记录。如清俞樾的《右台仙馆条记》中记了这么一件事:“乾隆间有某甲者,以县尉至滇南,莅任未一年而卒,无子,止一妻,一妻弟,一仆一媪。居无何,妻弟亦死,仆妪皆散去;妻尚少艾,借住民舍,久之无食,为人浣濯衣服以自给,十指流血,而不免温饱。有邻媪者,在官之媒氏也,一日过而谓之曰:‘何自苦乃尔?今有一策,可暂救温饱,能从之乎?’妇问何策,媪曰:‘新到县官,少年佻,而慕道学名,喜笞妓,笞必去衣,妓耻之,以多金求免不得,又以多金募代己者,亦无其人;若能代之到官,吾当与诸妓约,受杖一,予钱千也;伍百诸人皆受妓赂,行杖必轻,且形体是而名氏非,初不为泉下人羞也。’妇以贫失志,竟从其策。嗣后邑有妓女应到官,悉此媪为先容而代之,县中皂隶无不识者,皆笑其顽钝无耻也。然妇竟积二百余金,以其夫之丧归葬。余谓此妇受辱虽甚,然究未shi身,不得谓之不贞,不吝父母之尸体,以归其夫之遗骸,不得谓之不义,君子哀其志,悲其过,未可重訾之也。”俞樾在这里重点是写那“受笞之妇”,并且从他本身的观点解缆,作了一些品德评价。但是我们从这件事中看到那“少年佻,而慕道学名”的县官,喜好裸妓女之身而笞之,这明显与性变态心机有关,属于施虐狂一类。
受虐狂的表示也有不消接管鞭箠的体例的。唐卢仝《玉泉子记》有杨希古一例说:“杨希古……性迂僻。……酷嗜佛法;常置僧于第,摆设佛象,杂以幡盖;所谓道场者,每凌旦辄入其内,以身俯地,俾僧据其上诵《金刚经》三遍。性又干净,内逼如厕,必散衣无统统,然后高屐以往。”在以上这段论述中,“所谓道场”表示这类道场和普通道场分歧;《金刚经》三遍,时候相称长,还要和尚据其上而诵之,都包含有受虐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