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夕瘪瘪嘴,不过前人的思惟毕竟都如许保守,她又没有甚么“穿越者扭正当代社会民风”的大志壮志,只是笑吟吟地转了话头:“流秦兄弟呀,好久没见你了,今儿找我有甚么事吗?”
流秦一听,旋即放松了神采。白鸟夙来难打发,曾经那把刀发还去改了好多次才对劲的收下,今儿这么好筹议还真是让他松了口气。
“天子养的喽啰,又恰逢兴头上,当然很多叫几声。”晏清玉端坐在轿内,不觉得意的摩挲着白玉扳指,“临时让他叫个痛快好了,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掐死这群狗。”
长久的失神后,她抱着木匣跑进了屋,随便洗刷了一下,闷头坐在床榻上。余光睇了一眼桌上的木匣,沉重的吁出一口浊气。
李源一身龙袍,不怒自威的端坐在案,手执一朱砂笔,正勤恳的批着折子。刘福来报后,他放下朱砂笔,将折子收了起来,“快传。”
“白鸟,这个时候你在院子里做甚么?”
送完圣驾后,牧容袖阑一震站起了身,正筹办回府,却见章王在奴婢的搀扶下摇摇摆晃的走到他身前,声如洪钟地说道:“牧批示使,中秋之夜良辰美景,可否随本王到望月楼一聚?”
没多久面前就会清净了,李源表情大好,对牧容赞美了一番,又引了一个新话头:“牧爱卿,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晏清玉你可熟谙?”
牧容手扣密函,浮光掠影的扫了一眼,随后将密函放回李源的龙案,谦恭说道:“锦衣卫办案夙来行事有力,想必皇上已有定论,臣谨遵皇上安排。”
流秦望着她憨态可掬的模样,没何如的感喟,这白鸟的脑筋呆傻到现在还没规复过来,还好批示使没有过量究查,要不然捅出来他那瞎诌烟毒的事,非敲他杖子不成。
官轿已起,朝望月楼的方向而去,牧容幽幽说道:“章王约本官小聚,本官倒要看看,病笃挣扎的狐狸能作出甚么花腔来。”
“本来是晏大人。”他客气地笑笑:“漏液进宫,若非是大理寺出了急事?”
“大人,如何想着去望月楼了?”君澄纳罕地皱紧眉,批示使夙来清心寡欲,对姬妓像来没兴趣,现在这是要开戒了?
木匣里有四样东西,都装在特质的皮带里。
卫夕摸了摸这些精美的兵器,固然在当代人眼里,这些玩意儿并没有多少高科技,可在当代可算是顶尖工艺的冷兵器了。
“大理寺的密函还真多啊。”牧容稍一感慨,眉眼携着一股阴测测的意味,“既然如此的话,晏大人的手还是不要伸得太长的好,免得过分劳累,折煞了您。”
卫夕循声一看,只见流秦提着一个木匣走进了交堪馆。
李源倒也随和,“牧爱卿不必多礼,起来发言。”
“朕有锦衣卫自当能够高枕无忧,章王谋逆案就快扫尾了,三法司就不消插手了。”李源走到牧容身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晏清玉虽对锦衣卫略有冒昧,但也是一片赤子之心,牧爱卿要倍感了解才是。”
流秦见她一副嫌弃的模样,不由问道:“如何,这刀不敷锋利?”
“没错,朕见他胸有城府且为人胆直,这才破格升用的。”李源撩起一本奏折,隔空扔给了他,“晏清玉承上密函,成心帮手锦衣卫查办章王之事,你意下如何?”
锦衣卫缉私拿奸都是承接天子密旨,但在天子准允下,为了加快过程,偶尔也会答应三法司帮手。但三法司官员皆是害怕锦衣卫,都挑选束手旁观,任由锦衣卫措置,这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还是第一个主动请旨插手锦衣卫办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