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稚嫩的声音答复的很用力:“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待会我会进入浴室中,待我进入后半晌,你也悄悄出去。”李寻龙叮咛朱重八道。
“哦?他跟你有仇?”第一个声音惊奇问道。
庆格尔泰额间流淌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桶中溅出的沐浴水,高抬着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豪杰,豪杰饶命。本府有的是银钱,你要多少,本府十足给你。”
朱重八按李寻龙叮咛的,悄悄地摸进浴室,只见那浴桶中躺着个一丝不挂的庆格尔泰,正满面惊骇地看着面前提着长剑指着他的喉咙的李寻龙。朱重八还没来得及细想李寻龙身上何时藏了这么多兵器,就看到了大仇敌庆格尔泰,双眼腾地就红了起来。
看李寻龙无动于衷,庆格尔泰哭丧个脸说道:“豪杰想要多少,只要能饶了本府一条小命,固然开口。”
李寻龙邪异一笑:“哦?那不知知府大人的小命,值很多少银钱?”
立马有几个貌美的侍女走了上来,搀着庆格尔泰往浴室走去。
李寻龙俄然指着朱重八笑着说道:“不如,问问这位小哥你这条小命值多少?”
......
“就是现在。”李寻龙忽的扔下朱重八,单独一人闪向两个侍卫,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握着一把匕首,一手捂嘴一手割喉,甚是流利的将门口保卫二人斩首,速率之快,愣是让二人没来得及收回一丁点声响。随后,他又敏捷地推开门,室内拍水声忽的变得短促,不过很快便温馨了下来。
庆格尔泰抚着饭饱后的大肚子,喊道:“来啊,奉侍本老爷去沐浴。”
“来啊,叮咛厨房,做上一桌好菜,老爷我明天早晨要好好庆贺一番。”庆格尔泰满面堆笑走进了大堂。
“这就是濠州知府庆格尔泰,是全部濠州府最大的官。”
直到不知多久过后,看到一处烧毁的院墙,李寻龙才停了下来,说:“此处应当安然了,彻夜就在此处歇息一晚。”
一番云雨过后,庆格尔泰让室内小侍女退下,门被推开,小侍女满面桃花地分开。屋内只留下时隐时现的拍水声。
朱重八目呲欲裂,庆格尔泰乃至都不记得年老迈嫂的名字,而年老迈嫂却因他而痛苦平生。
今晚庆格尔泰借着白莲教退走的借口在府中大肆酒肉了一番,待酒菜散去后,他召来府中的文书,命道:“你去,为本府拟一道奏章,就说本府率濠州府守军与白莲叛党大战一场,丧失守军不过数人,将白莲教杀得败退。本府要以此去处天子陛下请赏,待本府返来后,少不了你等的犒赏。”
可还没来得及细细咀嚼,李寻龙便拉着他奔腾出门,翻出庆格尔泰府的院墙,不敢稍作逗留地一起飞奔。
朱重八点头。
“小美人别躲嘛,让老爷我来好好疼疼你。”
文书大喜,当即领命退下,去拟这道内容不实的奏章去了。
当年在钟离孤庄村,庆格尔泰教乌日格达坦取了朱重八大嫂的初夜,朱家与李家两家固然万般不肯,但还是迫于端方,两家张灯结彩一起敲锣打鼓将即将成为新娘的李十五送去乌日格达坦府上。而在两家浩浩大荡的迎亲步队中,就有一个稚嫩的身影在此中。朱重八亲目睹证了由蒙前人制定的虎狼端方是如何毁了年老迈嫂的大喜之日与刚出世的小侄儿的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从当时开端,朱重八就在心中冷静地记着了这两个名字――乌日格达坦和庆格尔泰。
彻夜濠州的玉轮特别的圆,清冷的月光照在庆格尔泰府中的大树冠上,模糊映出两道恍惚的身影。庆格尔泰刚走进大堂,就传出寒微的窃保私语声。
李寻龙神采敏捷阴沉了下来,并附以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