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爵往前踏出一步,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直面压过来。
一旁的壮汉惶恐失措地蹿上前扶住袁子爵。
“野蛮”的标记,就是后颈生有一块形似宝剑的胎记,那是满身剑气会聚之地。
果不其然,黑头蛇紧跟着有了动静,它的尾梢警戒地翘起来,如同警钟炸响普通狠恶地颤栗。
蛇信子咻咻地一吐一收,几欲戳到顾久修的鼻尖。
袁爵爷就是满十野蛮,现在达到剑宗的修为,才担得子爵一名。
顾久修第一个动机是此地不宜久留,能有多远跑多远。
袁子爵“刷拉――”一把推畅怀里的女人,大跨步行至顾久修面前,微微弯身,笑眯眯地呵出一口热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我们‘黑将军’很喜好你啊……”
顾久修浑身冒汗,脖颈被黑头蛇圈住的处所却一片冰冷。
袁子爵贵为一方剑宗,本身的剑气修为也只能压抑灵兽令其顾忌,的确节制不了它们,但是他带来的那名侍从,倒是不折不扣的驯兽师,若非此人在此助纣为虐,那几条令人作呕的毒蛇岂会各式折磨她们。
蛇眼通体暗红,模糊有些深色的血丝。
花女民气里咬牙切齿,饶是她一个见地陋劣的青楼女子也晓得,越是带有灵性的植物越好节制。
顾久修的神采由便秘一样的猪肝色,变得如同粉墙般惨白。
袁子爵毫无自发地减轻手中力道,粗糙有劲的手把握住身下一团酥软,早已神态不清的女人只剩吃疼地嗯嗯哼哼,与此同时,缠绕在顾久修脖颈上的黑头蛇猛地挺起七寸蛇身,乌黑发亮的三角蛇头蓦地立在顾久修面前。
花女人意有所指,袁爵爷也会了意,点点头道:“是嘛?那本爵爷可碰他不得,说不定这娃儿将来还是个满十野蛮的好苗子,当得个前程光亮的剑修。”
许是盯着蛇眼看太久,眼睛呈现幻觉,顾久修在两只小红眼中模糊约约看到两个直立的椭球形斑点,斑点越来越清楚,就像眼睛里的黑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