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崔瑾珠倒是一大早便与小赵氏出了门,直到街边都挂起来灯笼,才与父母兄弟在外吃过晚餐,一起回了家中。
从丫环口中得知崔瑾珊曾来过之事,也并未在乎。
崔瑾珠便笑笑安抚道:“防人之心不成无。鹿亭侯府的事和沈家公子说的话你都是晓得的。既知了她是个甚么样的人,我总得防备着些。”
“呜呜呜。。。我不晓得,我真的不晓得!就是有个丫环给了我一点银子,让我来这个处所洒点菜油。。。”小丫环边说边哭,哭得扳连鼻涕都糊了脸,看着甚是不幸。
而这日散学以后的次日就是休沐假了。
春晖书院中,男学是每旬一日假,而女学则是每学四日便有一日假,而崔瑾珠的舞课是在每四日中的第二日下午。至于第一日下午舞室里有其他班的女门生在上课。
小丫环发着抖却不敢不答:“奴、奴婢十二了。”
而那小丫头闻言已是一脸的惊惧。
余先生闻言倒是看着崔瑾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崔瑾珠跳得如何她是看在眼里的,即便是与褚曼霜比也是更胜一筹。她比程八蜜斯差的,也只要家世了。这小女人聪明又通透,说话另有分寸,实在可贵。
小赵氏当即欢畅得不可,当晚便去与老妇人存候时把事情大肆鼓吹了一番。老妇人也是欢畅,本来便晓得崔瑾珊也是要伴舞的,现在加上个崔瑾珠,他们崔家那日但是要大出风头了!
崔瑾珠身后的余先生倒是有些惊奇于崔瑾珠的见地及问话本领。
在屏退其他丫环以后,香茹才上前来小声说道:“三女人一进院子,奴婢便一向紧跟身后半步不离,直到她分开。她带来的两个丫环,映儿也带人盯着,没瞧见甚动静。”
两人走到舞室门口,才见映儿带着几个小丫环正抓着另一个十一二岁的丫环往地上按,而余先生和几位乐工也是一脸气愤地看着地上那丫头。
崔瑾珊沉着脸紧紧盯着房中角落某一处,细细思考起来。
蒋家本就嫌弃她是庶女,这下没有了祭舞伴舞的名声,她的婚事必然要落空了!
下午下了课,崔瑾珠身边便只跟了香茹,两人慢悠悠地去了舞室。谁知还未走近,便听得一阵喧哗声。
第二日,崔瑾珠又出人料想地上了她三哥崔玉珏的马车去的女学。
一个上午风平浪静,中午用过饭,香茹和映儿都紧跟在崔瑾珠身边,三人一起去了下午的调香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