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话奉回。”净霖微皱眉,嗅得身上染了香。
净霖说:“这张脸从未用过。”
“莫非是扮猪吃虎,是个短长角色?”
“这世上便没有你说不清的事情。”醉山僧止步,两人脚下石板已尽,面前有望血海通红翻滚,无数人面流淌此中,耳边皆是濒死嚎叫。
只是怪不得守门神峻厉, 因为东君出身向来备受争议, 为着避嫌,他实在不该再入此地。但正因为如此,醉山僧才信他是当真有事。
东君以扇敲嘴,道:“闲谈闲谈,何必当真。”
“欸, 且留步。”东君绕到醉山僧身前, 偏不让他走, “我思念兄弟何错之有?你怎地又翻脸。速速与我去一趟, 我有要事扣问。”
脚下便绕过美人,冷冷擦肩。
楚纶宽衫博带,正提着一包油纸。他蓦地见本身门前立着两位气度不凡的男人,先是一怔,继而抬手施礼,不卑不亢地问道:“敢问两位,寻鄙人何事?”
“我向来依律办事,可比你端方很多。你方才说他神思下界,我并未听君上提起过。”东君如有所思, “我寻黎嵘,当真有事。”
“我欲往血海中去,却被那看门狗拦了路!他夙来卖你几分情面,便要劳烦你与我同去一趟。”
“大话连篇。”醉山僧拂袖欲走。
醉山僧不傻,当即道:“你莫非还思疑他做甚么手脚不成?此言关乎九天诸君,不成乱提。何况颐宁贤者与净霖并忘我交,九天君在时,他曾多次进言苛责净霖不与人交。”
“他那日本负重伤,眠于此地也是料想以外。”醉山僧一杖掷出,但见金芒暴开一条狭小通路,他踏步其上,持续说,“咽泉剑直穿胸口,临松君是动了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