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以扇敲嘴,道:“闲谈闲谈,何必当真。”
净霖说:“此为笔香,虽与经香附近,却略有分歧。”
醉山僧方才作罢,他已驻步,闪身让与东君。东君见几步以外冥石筑台,躺的恰是杀戈君黎嵘。
东君自袖中摸出方帕,在颠末破狰枪时掩开口鼻,已有些不适。因这枪杀气冲天,凶煞威猛,靠近些许便叫人胆怯。
“你好端端地去血海做甚么?”醉山僧皱眉回身。
“何事?”醉山僧说,“如果临松君之事,劝你休要插|手。君上现在孤家寡人,每提及兄弟几人便要伤神,必会怒迁别人,你何必搅这趟浑水!”
净霖点头谢过,跨门而去。
“焦急甚么。”东君收扇调头,“我何时说要插|手?此事真佛坐镇,黎嵘禀报,又是众目睽睽,哪有值得我回顾之处。”
“这世上便没有你说不清的事情。”醉山僧止步,两人脚下石板已尽,面前有望血海通红翻滚,无数人面流淌此中,耳边皆是濒死嚎叫。
“我不是指你的味道。”苍霁指划门沿,闻了闻,“此处团着一股非人之香,他那日留在杯盏上的便是此香。”
“谁?”苍霁音方落,两人便听得脚步声沿梯而上。
“铃声模糊。”净霖由栏下望,“他必在不远处。”
苍霁虚扶他肩,垂首避灯时回望一眼。美人蛇本就心不足悸,见了苍霁那一眼,竟又退一步,好不狼狈。苍霁过了灯便收回了手,净霖恍若不知。
两人穿街几道,终究入了崇华街。此地的文人骚人比肩接踵,青楼油车也屡见不鲜。苍霁挑帘直上楼去,待他二人到了楚纶住处时,却扑了个空。
“莫非是扮猪吃虎,是个短长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