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致又哭又笑, 说:“我本日亲眼所见, 你这没故意的人。净霖, 大道盘曲, 不怪父亲对你另眼相待,因为只要你,才气做得这般狠绝。”
苍霁伸展双臂,说:“谁站着谁傻子。”
“我好痛。”苍霁贴耳说着,与净霖鼻息订交时带着净霖的手覆在腹间。
陶致啐声:“枉我替你骂一场,你竟与他联手骗我!”
净霖似有所察,俯身探过手来。苍霁不要他的手,反而栽在他怀中。
“听得你一声声为他打抱不平。”净霖逼近,“不如当下杀我为他偿命?不想你在血海走一遭,还对苍帝这般心心念念。”
这榻一点也不大,贴着搁置瓶瓶罐罐的小案挤得很,净霖要坐只能坐苍霁腿上,不然只能站着。故而净霖不睬会他,将青符揉碎在酒里,烫在刃上,再挑黑丝时便能听得“刺啦”的消化声。
陶致面上赤色全无,他一脚踏地,就欲遁身。谁知脚踝一紧,那横了好久的苍霁顷刻睁眼,一臂击地。空中龟裂立即现出,惊尘暴荡,全部空中豁然下塌,竟然连石板都碎成粉末。陶致不及反应,已然被拖上天崩坍塌当中。他故伎重施,化烟就跑。
净霖剑刃一翻,寒芒直射浓夜。他眼中无情,部下也无情,那袖蓦地卷风而盈,在剑芒间招若流云。陶致顷刻拔剑,与净霖相搏交叉,听得锋刃碰撞。
净霖俄然俯近身,苍霁便发觉刺痛的伤口四周落了片冰冷的柔嫩,他几乎撑身回顾,却又硬卡住了行动,不敢轰动。净霖轻吹出的气凉飕飕的袭在苍霁伤口,让烫疼感烟消云散。不但不痛了,还让他几欲叹出声。
净霖指触到血,湿热一片,他连声应着,欲要罢手。但是苍霁偏不给他松,就带着他的手胡乱摸在本身身上,说:“这里痛死了!”他发觉到净霖还在抽手,不由恼道,“你怎一点也不心疼?!”
“那你说。”净霖半睁的眼在暗淡中尤其利诱,“我办就是了。”
苍霁盯着走向本身的净霖,眸光在火舌间恍惚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