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刚走,一个参谋出去陈述吴念人,说是捉到一个汉奸,来人自称是皇协军老虎团的李参谋,团长丁汉臣派他前来送信,说是要归正。
何思运说完,带着八路军大步地走了出去。站在吴念人身边的一个团长凑到他耳边,低低地说:“师长,要不要借此机遇,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
高昌说:“那好,我就随你们走一趟,问问丁团长他到底想干甚么,但我们热血团的兄弟们要留在这里。”
吴念人的脸腾地红了,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何团长,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吴或人再不堪,也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钱参谋醒来时,已是满天繁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国军尸身,满满一车作为军饷的银元早已经不见了。他挣扎着取出抢救包,草草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忍着剧痛,拄着步枪一一查抄,除了他死里逃生,一个排的国军全数阵亡了。钱参谋咬着牙,用了四五个小时,踉踉跄跄走了五六里路,终究找到了一个小村落。老乡一看是个受伤的国军,从速给他找些吃的,在他的要求下,又找了一辆牛车,把他送回了卧虎山。
吴念人听了钱参谋的报告,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狐狸尾巴还是暴露来了,共产党终究动手了!”
颠末将近两个月的疗养,谢让、谢天和第二大队的幸存者伤势根基好了。这天,他正坐在救护所的大院里晒太阳,一个兵士仓促跑来,告诉他到师部开会。
他用枪口又捣了捣丁团长的脑袋。丁团长只得冲着四周的人们叫道:“去把谢让放了。”
谢让带领第二大队成鉴戒队形,高昌挟持丁团长出了月河镇,热血团从山高低来汇合了,高昌这才放开了丁团长。
除了谢让和高昌,四周其他几个团长脸上的神采也和缓多了,明显,他们也感觉何思运说得有事理。
高昌等人忙向门外张望,门口的两个兵士早已经举起了手,门外站着上百名老乡,个个端着长枪,乃至有的还端着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谢让被放了出来,他看到高昌,吃了一惊。高昌朝他点了点头,又冲着丁团长说:“对不起了丁团长,你得护送我们一程。”
高昌忙说:“我体味谢副团长,他一心打鬼子,共产党结合打鬼子,他也情愿,但如果让他插手共产党,这倒还一定。”
吴念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没法应对,只得闷闷地说:“本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们想如何发落,就随你们吧。”
丁团长的脸上暴露调侃的笑容:“吴师长说,谢让的儿子当了八路军,他已经被共产党赤化,迟早会出题目。共产党操纵抗战机遇生长武装,现在已经成为国度大患,对国度和民族的风险已经不亚于日本人了,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吴师长也是在履行重庆的号令。”
何思运惊奇地说:“谁说要杀你了?吴师长大老远亲身跑到乌龙山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杀你们呢?我们恰好借这个机闲谈谈结合抗战的事情。”
吴念人也是惊骇谢让等人泄漏动静,开过会后,军队当即解缆杀向乌龙山。
把李参谋送走后,吴念人叫来高昌,笑哈哈地看着他,把李参谋的来意说了,问他有甚么设法。
高昌摇了点头,说:“谢副团长一向和我在一起打鬼子,我不信赖吴师长会下如许的号令。”
吴念人强打精力,低低地说:“明天我粗心了,愿赌伏输,你们爱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吧。”
谢让点了点头:“这个丁团长太奸刁了,幸亏吴师长细心,只派我们来了,还让你在山上策应。如果吴师长轻信他了,亲身来了,结果然是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