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妃和付婕妤听了乔贤妃的话,神采才略微和缓了点,下认识的看向神采深沉的乔贤妃。
许是说的时候长了,喉咙有些干渴,戚羽眉心难掩悲伤怜悯之色,端起小几上的茶盏,咕噜噜一口灌下,抹了抹潮湿带有光芒的红唇,嫣然一笑,对目瞪口呆,仍然回不过神来的宫女道:“劳烦姐姐,我还是有些口渴。”
眼里波光流转,觑了一眼嘴唇毫无赤色,手指颤抖的魏淑妃和付婕妤,悄悄抽了口寒气,如果再激上一言半语,只怕这两位也当场晕厥畴昔了。
乔贤妃想到这里,冷哼一声,重重放动手里的茶盏,突破一室如死水般的沉寂,呵叱:“你算个甚么东西,我敬你是皇上的妃嫔,同为后宫中一员,皇上如何会同你提起国本大事。大隆朝自主国以来,便立下端方,后宫不得干政,即便是皇上一时误言,你也不该不分场合的宣之于口,你是何用心?”
周皇后委实不好摆出等闲视之的态度,蹙着都雅的眉头,满脸笑容,斜看着戚羽,余光轻飘飘而又略带一分沉重滑向众位嫔妃。
“你......”乔贤妃气结于胸,羞愤难当,足足愣了好一会,见少年因说话声音蓦地拔高的原因,几缕同少年一样奸刁的发丝不知何时滑到脸颊,遮住了那一双包含天下钟灵毓秀的双眸。
内心为戚羽寡廉鲜耻行动叫一声好,提及皇上同他之间的*涓滴不觉得耻,反觉得荣。辩才那也叫一个锋利如天下间最为锋利的利剑,坑死人不偿命,气死人你还得哑口无言,比那些自发得才高八斗,口若悬河的酸儒老学究短长百倍,说话锋利风趣,就跟搭了戏台子似得,生旦净末丑,信手拈来,看的人叫一个目炫狼籍,听得出神,心倒是乱了,只怕此时现在某些人坐立难安,碍于他现在失势,又是身处坤宁宫,没法宣泄心口肝火,几乎憋出闷伤。
想看热烈的端着茶盏,借着广大的袖摆讳饰,兴趣勃勃的看戏。有些人则低垂眼睑,粉饰眼底的情感,面上保持着得体的浅笑,实在的设法只怕也只要她本身晓得了。
公然是相称有看头,台上的戏出色,台下的戏更畅快,实在该喝个合座彩。可惜没人恭维,不然倒不失为一场冷傲四座的大戏。
戚羽仿佛没闻声四周之人如有还无的蔑笑,先是微微叹了口气,接着不慌不忙的开口:“说来这事也怨臣妾,诸位姐姐也应当清楚,咋们皇上年富力强,浑身有使不完的精力,那日将臣妾折腾狠了。翌日,按端方本该前来给皇后存候的,何如身材一夜未曾得歇,委实起不了身,皇上又是个心善的,怜恤臣妾侍驾辛苦,便让臣妾好生歇息。孰料皇上因臣妾侍寝讨了他欢心,一时龙心大悦,特叮咛外务府总管送来犒赏。哎,臣妾也是个憨傻胡涂的人,竟不明白皇上的一番心血,误觉得李总鄙见臣妾时来运转,专宠于圣前,巴巴的上赶着来奉迎,臣妾气不过昔日他剥削飞羽宫份例,常常缺斤少两,少这少那的。臣妾心中一时不愤,心火上头,又见他竟送来一些寄意子孙昌隆的贡缎,这可不是往臣妾心头上狠狠插上一刀吗?臣妾虽是皇上的心头肉,皇上也曾向臣妾抱怨过,只恨运气玩弄,生了张国色天香,殊色不俦的面貌,恰好是个男儿身,即便宠上个一辈子,也不能为皇上诞下一子半女。臣妾听了皇上的肺腑之言,那叫一个肉痛又恨运气不公,为何臣妾是男儿身,不是女娇娥,不然也可觉得皇上开枝散叶。皇上也曾戏言,如果臣妾生下一双后代,凑成一个好字,皇儿封太子,女儿封公主,享用天下间最为高贵的荣宠。哎,恰好李总管在臣妾最为悲伤难过的时候火上浇油,臣妾一时失手,命人小小的怒斥了一下李总管,那里曾想到,李总管年老,还未如何样他,竟然晕厥了畴昔。以是臣妾大胆向皇后求个情,李总管他只不过因大哥,一时考虑不周,才会犯了这个胡涂的弊端,还望皇后看在他畴昔劳苦功高的份上,免除了他的惩罚。”句句掷地有声,顿挫顿挫,神韵实足,将一屋子人神魂炮轰到九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