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春故作不快地瞪了他一眼,大气地说道:“要说这城里城外的,为兄已是盘下了好些间宅子了不是?”
齐二春也不顾那没关好的房门,独自坐下,并笑问:“唐公子此次来了多少人?”
唐世勋忍不住在心中暗骂。
胡老蛮大声喝采,眼中尽是炙热之色。
“呵呵!齐二哥莫要在乎。”
他决计将那‘独一’二字说得很重。
“呵呵!鄙人齐二春。”
而林家还留下了一帮人,那就是手底下的车夫们,因而林家重操旧业,持续做着车行的谋生。
“好!”
齐二春故作恍然地哦了一声,又热忱地问道:“要说这城里各处的空宅,为兄倒是所知甚多,可需为兄帮手?”
“小事一桩!”
齐二春淡笑着斜睨了他一眼,夹了片肉在口中缓缓咀嚼着。
能够想见,此人在城里光阴不短,且对城里的事非常清楚。
他又略一思考,点头道:“不过老丁那儿子和侄儿倒是颇夺目,行,他日我让人畴昔给老丁那寒酸的铺子送些好货。毕竟就开在城守署斜劈面,货多些让买卖好起来,也能多探听些动静不是?”
目睹唐世勋如此谦虚的模样,齐二春情里边也是舒坦一些,是以又持续给唐世勋说道着其他家属的趣事。
得亏献贼委任的马知县上任得快,且还按着之前衙门里的端方来,林家在城里城外的不动产尚且保存了下来。
这些个朱门望族的事儿,他实在晓得很多。
唐世勋阴沉着脸起家去看了看门外的过道,随后将门关好,坐在椅子上沉吟不语。
几两黄汤下肚,齐二春的话匣子已是翻开。
“呵呵!齐二哥。”
当然,林家的繁华那都是旧事了,当献贼攻陷东安县城以后,林家可就惨了。
齐二春听罢不由看了唐世勋一眼,笑道:“本来老丁那憨货是你的人?”
齐二春也是明白了,他摩挲着胖鼻头沉吟好久后,低声道:“这和悦轩的斜劈面有条巷子叫柳树巷,巷子中段的一座小宅子,外边有棵歪歪扭扭的柳树非常好认,你只需对宅子里的家仆说‘为了大明’,家仆自会引你出来。”
“胡兄啊!”
难怪胡老蛮对这齐二春如此客气,本来是齐千总的亲堂弟。
“嗯。”
我去你大爷的!这他娘的但是在献贼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张扬地喊‘为了大明’?
唐世勋闻言心中一寒,他低垂着视线,眼中不经意地划过一丝厉芒。
“哟!”
齐二春亲身为唐世勋斟酒,淡笑道:“老弟,你那边呢?不会只要一处丁记杂货铺吧?是否也留个其他住址?”
这林家乃是以车行起家,估摸着得有近百年汗青了。
“老弟啊!”
要说这东安县城里的朱门望族,林家天然挤不进前五,但前十该当没甚题目。
他强压着火气,对这肥胖男人拱手笑道:“不知这位兄台是?”
贰表情极度愁闷地举杯与二人虚碰,抬头一饮而尽。
肥胖男人将木托盘放在桌上,和蔼地笑道:“这便是你说的那位唐公子?”
齐二春见唐世勋竟是不答话,嘲笑道:“这位唐公子气度很大嘛!”
胡老蛮听着唐世勋这欲言又止的话,点头道:“齐二哥,唐公子此言有事理,毕竟这城里的事,你才是主心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