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所他来过,倒是当初阿谁败家子在此糟害财帛。
“孟郎,好久不来,想煞奴家了。”在后楼入口交费时,一个女人拍了孟九成一下,装嗔作恼地抛着媚眼。
比如这个花魁娘子唐惜惜,不管是自抬身价也好,假狷介也罢,那也不是光费钱便能作入幕之宾的。人家还挑呢,要有点文才,颜值也要差未几,长得歪瓜裂枣的,粗鄙不堪的,使出大代价,人家也不必然欢迎你呢!
听孟九成这么一说,郭臣也不自发地多吃了几口。
“此人是孟官人,与我家有恩,不要背后讲究他。何况,人不成貌相,家父说过,他是很博学的。”明铛是唐惜惜在宝应新收的丫环,却不是卖身的那种,才学甚好,也灵巧聪明,很让唐惜惜爱好。
郭臣目瞪口呆,半晌哈哈大笑,说道:“这话也有些事理,孟兄弟自便,只穿短衣便可。”
但这难堪也很快消逝,因为郭臣和陈鸿渐明显也是老司机,与熟悉的女人嬉笑着打着号召。
来到后楼大厅,又有跑腿当差的“大茶壶”给三人安排桌位,摆菜置酒。一桌一桌,呼朋唤友,总有三四十个冤大头,坐了十几桌。
“呵呵,谈笑罢了。本日郭兄破钞,兄弟且帮你吃归去些。再说了,如果登上楼去,美人在旁,怕是更不美意义吃饱吃好吧?”孟九成也只是谈笑,吃得肚中有底儿,速率才垂垂慢了下来。
“孟兄弟,这个,斯文,要斯文一些。”郭臣本是个粗暴男人,此时却装腔作势起来,见孟九成吃得欢实,不由得说道:“说不定那花魁娘子便在楼上看着呢!”
“就是!你瞧他们那样儿!估摸着就是有几个臭钱,还要扮成读书人的模样,那俗不成耐的模样,一眼就看破了呢!”另有一名女子不屑道:“姐姐,我们从速出题,让他们滚蛋,落得耳根清净。”
郭臣瞪着大眸子子,只往楼上瞅,嘴里还嘀咕,“好大的架子,连个面儿都见不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