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德较着松了口气的模样,举杯抿了一口,开口说道:“孟官人说得有理,人如果全凭天意,那就甚么也不消干了。但要全凭小我尽力,却也一定能成。一来得看小我的本领,二来也看这运气。”
旁桌的穆容娟本身吃着饭菜,耳朵却竖着听世人说话,不时瞟孟九成一眼,对这年青人的举止很感兴趣的模样。
“是啊!”季先点了点头,帮腔道:“你这男人倒经得风霜,可你这女儿――为她着想,孟官人又是诚恳,你又何必固执呢?”
“老弟,你也甭感喟,现在不顺,还能老是不利不成?”孟九成左臂一抬,手随便地搭在季德的肩膀上,笑着说道:“你看我,畴前是个败家子,偌大的产业都糟害光了。可咱知错了,觉悟了,尽力了,这才多长时候,却也折腾出了个模样。”
“时来六合皆同力,运去豪杰不自在。”孟九成点头同意,伸手指在桌上点着说道:“所谓时势造豪杰,便是如此。可话说返来,豪杰顺势而起轻易,如何顺势而为,乃至是改势利己,倒是需求雄才大略的。”
穆易腰粗膀阔,也是魁伟的北地男人,但两鬓斑白,脸有皱纹,身穿一套粗布衣裤,上面还打了补丁。可他女儿穿得倒是划一,可见父母是极力不让后代刻苦的。听到季先的话,他面露游移,转头望向女儿,很较着,在咨询她的定见。
孟九成一饮而尽,嘿嘿一笑,说道:“顿时取功名,就是这么简朴。抱负也好,野心也罢,归恰是想趁着年青力壮,极力折腾折腾。如果折戟沉沙,那也说不得,只怪命不好。”
穆易这才明白孟九成请他们商讨的事情,想了想,点头道:“我父女技艺粗浅,怎敢班门弄斧?切蹉技艺,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