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爷,紧挨着十叔的柳树是哪位前辈?”杨成文恭敬地问道。
那棵柳树才大拇指粗细,年份并不久,却与十叔并排而立,杨成文感到很奇特。
“杨中雷,九十八!“
青青柳树,方才一碗口粗,恰是青壮之时,可惜人不在了。
九十五今后便是杨成文在族中的简称了,就如同杨再兴,不会叫名字,上辈人叫小十,下辈人叫十叔。
待得祭奠结束,已是中午。
刀枪林立,马蹄乱舞,烽火直冲霄汉,凤舞狂沙,血溅落日,战鼓震天敲响!
而此时院子中早已繁忙开来,各种素食如流水普通端上大桌,正中间的戏台子上鼓声阵阵,一曲血战金沙岸,仿佛先祖返来。
………
“杨继周,此乃族中大祭,不得鼓噪,念你思父心切,不予计算。”一道衰老的声音传来,语气非常峻厉。
杨家人能够大吃大喝,能够低声议论,不再有太多忌讳。
“狗日的贼老天,为甚么不让我重生在哪个期间!”
“好,你们是杨家将来的但愿,精忠报国驱除胡虏复兴杨家就靠你们,”太公环顾一圈,点点头道:“武社是杨家的底子,望你们刻苦练习,早日练成杨家枪,疆场立名!”
后院是祠堂的主体,有正殿十间,正中是祖宗牌位以及老令公佘太君像,摆布两旁是杨家八子,无不器宇轩昂姿容伟骏。别的另有很多石碑,都是表扬杨门忠烈的笔墨,
“父亲!”只听得一声悲吼,一名少年跪倒在地,本来次序井然的杨家人顿时停滞下来。
四狼杨延辉,八郎杨延顺,精疲力竭被俘。
杨继周下巴微扬,淡淡扫了一眼,嘴角处暴露一抹嘲笑。
祭台上摆满祭品,两盏万年灯长年不息,庞大的香炉青烟环绕,杨家后辈顺次上香,下跪施礼。
杨成文微微一愣,眉头皱起。
一旁有两名杨家青壮上前,强行搀扶着杨继周拜别。
七郎杨延嗣,两狼山搬救兵被乱箭射死。
大朗杨延平,舍生忘死,顶替宋皇赴鸿门宴。
杨成文看的热血沸腾,恨不得身在此中,与先祖一同杀敌,即便是马革裹尸,也心甘甘心。
四周有八棵柳树环抱,耸峙在这郁郁葱葱的大地上。
“杨成文,九十五!”
那是一幅幅新画的壁画。一名将军身穿铁甲,横枪跃马,傲立在小商河边,铺天盖地的长箭仿佛蝗虫普通……
“族老,不知我我父亲的柳树种在那边?”杨继周问道。
“好了,老七,接下来该你了!”太公叮咛一声便和别的族老仓促拜别。
“入了武社,便要遵循武社的端方。甚么几房,甚么姓名都放到一边,遵循春秋以编号为准。”一名老者冷声道:“我现在开端点名,统统叫到的人回声出列!”
杨继周拿起一根柳枝,悄悄地插在那棵柳树前。
杨家庄灯火透明。
五郎杨延德,走投无路削发。
“小十啊,”七爷感喟一声,背动手来到中间地带,“这一片都是七房的,那一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