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大嘴八斤,他那张青蛙般的阔嘴裂到极致,欢天喜地!
八斤收了收张得过大的笑容,语气有了几分忐忑不安。“你说只要我故意,我便故意了一下。我晓得贵府买下了绝户老儿的屋子,把他们安设在这片,……反正我猜的!”
容娘沉吟半晌,问道:“卢管事,若买下这片水塘建成房屋,我们要费多少银钱?”
“若要买这臭水塘,为何不买芦苇荡好了?从南至北,稀有里地呢!”卢管事并不提建房之事。
三人一起谈笑,半晌工夫,八斤把人带出了屋场的包抄。这里已是城西的边沿,房屋要稀松些,但要寻片空位,还是很难。卢管事耐着性子,看八斤带往何方。再走得盏茶工夫,三人停在了一大片臭水塘前。
卢管事另有些犹疑,容娘笑道:“管事若不快些,我们如何去买城北的地呢?你昨日不是说,城北有几户人家非常眼红那绝户老儿吗?现在城中寻个住处不易,如有了现成的屋子在手,我们又买的几块地呢!”
“你小子胡乱串甚?不是说了要找空位么!”
聚财低低应了一声,踢踢踏踏的跟上。
卢管事好笑的撇了眼聚财,骂道:“小兔崽子,莫要寻借口。不过要你带我四周逛逛,你把我带到人家屋场里来!”
“走吧,回府!”卢管事罢干休,抢先一步往回走。
两位管事相视而笑,宋管事因回道:“不过贫贱之人,有得两间遮风挡雨便可。”
八斤叉了腰,对劲的笑了:“老爹不知么?芦苇荡下泥浆深不成测,沉下个把大汉,连点印迹都无呢!也只要这片臭沟,当年原是放龙舟的地儿,现在另建了大屋专放龙舟,这地便成了如许了。看着水深,不过是浑浊罢了,瞧着!”
“如建成十间房,按现在时价,可会亏本?”
八斤的眼睛亮晶晶的闪了闪,他耙了耙本身那乱糟糟的头发,笑道:“如果老爹不嫌弃,我带你去个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