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处已是热烈非常,站满了一屋子的人。只见珠翠环抱,美人甚多。老夫人坐在那榻上,中间立了一个俶傥中年男人,想来便是叔父了。
徐进之宗子徐守惟,于氏所出,比六郎守礼止小得半岁,却无守礼老成,嘻嘻笑着唤容娘玉娘。容娘瞧他与叔父、七郎守平倒是一伙儿的,皆边幅漂亮,表面圆润,乃繁华散人是也。此乃腹诽,世人自是不知。
夫人略停了停,道:“既然如此,明日叫卢管事唤了人牙子,带人去那边。弟妹好歹姑息几个,且在那边将糊口购置起来。免得小娘子并小郎君受累。”
叔父的声音透过屏风仍然醇厚动听:“自南迁以来,因战祸被迫与娘亲离散,日日驰念。现在有幸得伴娘侧,方得心安。嫂嫂一人独撑家业,想必非常辛苦,如有甚调派,必极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