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五节时阿谁头戴蟾蜍、稚嫩羞怯的小娘子,富阳城中阿谁肮脏的绝望乞儿,初闻六郎婚讯时失魂落魄的得志人,心生愤懑时杏眼圆睁非常活力的小娇娘……!
“高九郎说,他要造磨坊,缺了些钱,看咱家能不能通融一千贯,他只需用个两月,便可偿还。”
进之不露声色,只闷闷喝茶。
此话自是指着高九郎求亲之事而来,容娘心中大恼,一个小娘子家却不好就婚姻之事说得。她压住心头肝火,想了一想,反向后退了一步,与玉娘并肩。玉娘不解的瞧了瞧她,模糊晓得叔父之言对容娘不好,便握住了容娘的手,对她笑了一笑。
然守中只神采沉了沉,问道:“你当初如何考虑?”
“那是我行事端方,并无做错事情,大哥公道,天然为我说话。”
徐夫人冷冷的瞧了丁二娘一眼,道:“二娘更加一点端方都不懂了,不如去观中陪陪婉娘吧。摆布她一人孤傲,你去照顾,想必让人放心。”
那边进之却冷哼道:“甚么亲戚,我家的半子是高家大郎,可非甚么九郎?不是容娘自认的亲戚吧?”
容娘听闻,晓得沈夫人既然能容忍昌明日日畴昔看望,心中必然是有所动心的。陈大哥自幼孤苦一人。若能得沈夫人相伴,多好!
小环见容娘放开,她心中也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因此笑道:“不必小娘子操心,陈使臣日日畴昔,那里还要别个来管?老夫人说了,陈使臣大仁大义。实属可贵。待沈夫人好些,老夫人便要亲身过问两人的婚事,不容沈夫人回绝的。”
容娘怔怔的看着守中,他的神情有些古怪,眼中闪动着奇特的光芒。这类光芒,与大哥常日的冷酷分歧,倒是,有些炽热!
守中抬眼,眼中安静无波。
徐夫人大怒,喝道:“小叔,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如何更加不尊敬。我家的钱,大郎要借与谁,便借与谁,与小叔何干?高九郎再如何,他能自强自主!若我有个如此好儿,我日日欢畅。”